梅艳芳每一首歌都是一朵深沉的女人花。那来自心底的华丽忧伤摧动楼外的一片雪白,浮起心痛的目光迫切地来探望她,这让青蓓又感觉好似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摔得有多重,但是,当众人在英雪雯的尖叫声中围过来要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她却淡淡地说没有事。舞圆拿了红花油来为她擦,掀起衣服,看见腰里一大片都青紫了。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说:“我去打120。”
青蓓急忙拉住了,看着舞圆笑道:“真地没有事,歇歇就好了。”
舞圆再说,青蓓用手做了一个噓的姿态,拼命摇了摇头,又笑了。
舞圆还是不解,于是青蓓便说:“我怕他来。”
“谁?”舞圆问。
青花停了好一会,才低头道:“叶之云。
舞圆也是停了好半天,才说:“对,很有这个可能。”
青蓓脸上又泛起潮红。
“但是我怕你有了后遗症,恐怕跳舞就不方便了。你以后可主要靠这个呀,青蓓。”
青蓓仰脸轻声说:“我知道。我只等他到明天,如果明天不来,我再去也不迟。”
舞圆道:“在医院里,如果他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去的。”
青蓓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舞圆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似乎还是被这奇特的一幕所深深惊住了。良久,才低低地说:“青蓓,你真地……想跟他?”
青蓓趴在床上说:“这个现在我还不能肯定,因为我说不准。要看他来不来。如果他不来的话,一切都没有可能。”舞圆在她身边紧紧地趴下,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如果他要来的话,那,是不是一切都能成为可能。”
青蓓想了想,没有回答,却趴在床上笑了:“舞圆,你不要说了。我说过了,我须要等。等到明天,我相信我的感觉。”
舞圆站起来,向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是夜,舞圆为青蓓敷了药,又轻轻为她揉拿按摩。青蓓只觉腰间肿胀,痛得几次都差点要流出眼泪,但拼命还是咬牙忍住了。
所幸舞圆寸步不离地陪伴,非常周到细致,连去卫生间都不让。舞圆亲自拿着马盆侍候。晚间又买来各种书籍,还有青蓓平常最爱吃的。俩人很投机地攀谈,这让青蓓暂时忘却了很多不快,很快便开心起来。但休息时却只能趴着。
夜里关了灯,将睡之时,舞圆又悄悄过来说了一句:“青蓓,他肯定也得到了消息。那个樱雪美人不会不说的。可是他真狠,却连个问候也没有。”
青蓓如针刺了一般,一夜无话。
第二天,青蓓醒得很晚。躺在床上,伤着的地方已经肿了。舞圆要去上课的时候,青蓓侧着身躺着。舞圆皱眉耽心地说:“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道伤着骨头没有。”
青蓓笑着说:“赶紧走吧,我死不了。”
这一个上午,对于青蓓来说,绝对是一个漫长的煎熬。
她屏着呼吸孤自一人坐在床上看窗外莹蓝的天上,印着风中轻摇的树干。楼下太阳光中明丽的一片寂静,栩栩地游着,然后突然化为清脆的郎笑声,蓦地瞬间又化为安宁。墙上栩栩走着的小企鹅钟表如同一颗随时都可爆破的炸弹,让青蓓每时每刻都要强自按捺来自内心深处的心惊肉跳。
恍恍惚愡地,却看到屋里有一根火苗在阳光里燃烧。青蓓不知道怎么会有这幽火一样的悲哀,仔细看时,却是自己的一支手指头,在眼前发出澄黄色的一种光芒。青蓓心里猛跳,突然扯过身边的杯子,猛喝了几口。她一向如此,也许这是压惊的最好办法。
期间舞圆过来看了好几次,青蓓总在微笑。这让舞圆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中午买了青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