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涛涛长龙天上来,直杀烂泥入海去的气势,黄厉扶着燧发枪立在庄园门口,周围的孩子们全副武装地戒备,以免发生真如安格斯所说的那种事情。
“嘿嘿嘿,放松!这些人都是帕特里克长官的新雇员,不要动粗!”
骑着大马的警员沿途护送着这些难民,在前方发生了停滞后立刻撵了过来,看着一窝子印第安小孩手中密密麻麻的枪支也觉得头皮发麻,难怪这些从下加利福尼亚来的难民会惊慌失措了。
帕特里克为了安置这些被总督推过来的难民,决定让他们去港口扩建圣弗朗西斯科港,原本蒙哥马利市长和克洛泽警长打算把他们继续朝北方的萨特堡驱赶,甚至想把他们赶到俄勒冈去,理由竟然是:“这里已经有太多的穷鬼了,不要再给我们塞穷鬼了!”
可帕特里克税官和法务官弗莱蒙却据理力争,什么人口经济,自由民主一套一套地甩出来让蒙哥马利市长应接不暇,来自南方的市议员们也更倾向于吞下这批超过3000人的难民,一个城市只有700号人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反正安顿3000人的钱都是市财政出的,又不放他们血,而且,看情形,好像可以在这个所谓的自由州里搞点花样出来,恢复他们昔日在南方的荣光也不是没可能的。
蒙哥马利市长面对如此庞大的势力,没招,妥协吧,只能把这些所谓的劳动力押送到北汊区,圈个地当做难民营。
“。。。。。。为什么不问问他们自己的想法,我想即便是难民,也应有自由选择权利。”
小警员当然认识这个在三藩市传的神乎其神的印第安公民,而且,出于对学者的尊敬,他脱下了头上的帽子,在火光下,脸上是难以掩盖的疲惫,这些难民从昨日深夜到今天黄昏就一直没有停止过骚动,他们根本就不信任负责看管他们的克洛泽警长,甚至有人出言咒骂他是一个冷血的屠夫,好吧,这是个事实,但你们也不能说逃就逃啊。
层出不穷的逃亡事件让克洛泽警长煞费苦心,也让他们这些警员疲于奔命,如果因为难民和本地拓荒者冲突造成了流血事件,他们就得跟着吃挂落,为了追回那些逃难的,克洛泽不得不重新启用那些爱尔兰人,让他们充当志愿捕逃人,去把那些墨西哥人抓回来。
“先生,我只负责把他们送过去,其他的事情有其他的人负责,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一杯水吗?”
“蕾切尔。”
“咕噜咕噜咕噜。。。。。。啊。。。。。。真是太感谢了,先生,我还得赶在天亮前把他们送到港口去,晚安,先生们。”
“祝好运。”
小警员回到了队伍里,他一改刚才的谦逊,挥舞着手里的警棍开始呵斥那些不愿意走的难民,难民们提着各自行李,背着各自的家当,拖着板车,赶着牛车,带着一脸挫败的神色从胡恩庄园前走过,警员不允许他们停下,不允许他们交头接耳,甚至不允许他们过多地打量这块正在开发中的土地,并且告诫他们,这是一名英国学者的土地,而非印第安人的土地,至于上面存在的印第安人,极有可能是这位英国学者的奴隶。
“他们这是胡说八道!”
蕾切尔非常尊重黄厉的自由平等观念,当她听到那些警员在诋毁黄厉的声誉后,显得非常愤怒,黄厉却制止了她想要上去讨说法的行动,夜太深了,没有阳光的世界人心都是黑的,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关键不是在看你吹得有多坏,得看我们生活的有多好。”
翌日,猎牛之矛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变得很颓废,经过再三考虑,他道出了实情,他必须去俄勒冈,去加拿大,告诉那些还在懵懵懂懂中的北部印第安人们,南边发生了什么事。
美军因为墨西哥人的顽固抵抗,出于报复目的,在墨西哥的原有领地上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