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教堂,神情中透着鄙视,布列尼塔也算是和他们同甘苦共患难了,可自从拿到黄厉手上的假文件后,进入加州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处处透着一种上帝牧者的清高和神圣不可侵犯,早就忘记了他哭的稀里哗啦和哀求大家去为他救女儿的怂样了。
“那伊莎贝拉呢?”
黄厉很想念那个和黄娜娜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有她在的时候,可以和黄娜娜形成一种互动的良好影响,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喜欢扎堆一般,同龄人多了,能够促进他们的社交能力进步。
“教会学校。”
兰道尔努了努嘴,对教会学校这种东西很不感冒,收费不合理、教育刻板、纪律严苛,教出来的学生们,只要不是立志把自己奉献给上帝的人,基本都缺乏基础的生活技能,说白了就是一个有钱人钱没处使时的特殊玩意儿。
“好自为之吧,爵士,如果想找个歇脚的地方,你可以去我那里。”
“。。。。。。胡恩,你是个好人,可千万小心那些爱尔兰佬,他们的消息可灵通着呢,你花了400美元买了两块烂泥地的事情,早就在他们中传开了。”
“我会的。”
辞别了兰道尔,黄厉特意去了趟都勒教会,他想看看教会学校是不是如传闻中那么教条,结果人家根本连门都不让他进,即便他声称是布列尼塔牧师的好友,人家依旧不同意让他进入教会,今日天色太晚,牧师们不方便会客。
“洋和尚牛什么牛?”
王德福不满地噘嘴,在吃了闭门羹后只有跟着黄厉去了市政府,黄厉的目的是雇佣劳工,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的他们只能依靠当地的官员,而那个名叫帕特里克的税务警长人脉广,态度很和谐,相信能够帮的了他。
“先生。。。。。。呃,您找谁?”
冬日的来临使得来到加利福尼亚的拓荒者一下子变得非常稀少,几乎可以用人迹罕至来形容,年轻的书记官对近日以来等级的拓荒者们可是记忆犹新,尤其是面前这位印第安巨熊出现的时候,让他一种自尊心被深深割裂的感觉。
我去年买了个表,该死的英格兰,该死的英国人,该死的剑桥大学,该死的美利坚移民署,该死的加州移民政策,为什么非要把这个该死的印第安人送到我的面前来!
“帕特里克先生在吗?”
“哦,李先生,你是来归还马车的吗?”
帕特里克一听到黄厉的声音,就从一楼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可怜的书记官小伙子已经被这个印第安人打击坏了,下午上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帕特里克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印第安人、剑桥”这两个单词的重复念叨,还好几次透露出想要在圣诞节前回洛杉矶老家看看的意思,哦,可怜的小子,现在知道学识就是身份地位的真理了,可惜晚了。
“恰恰相反,帕特里克先生,这是60美元,你的两辆马车我买下了。”
黄厉很慷慨地掏出了钱,金钱在很多时候都能成为敲门砖。
“非常好,李先生,你真是一个慷慨的人。”
帕特里克笑容满面地收了美元,三藩市的财政状况非常不好,市政府除了那点可怜的贷款,唯一的流动资金(税金)都在糊涂市长蒙哥马利的贪婪目光中被恶心的德国银行家卷走了。
他现在真的是捉襟现肘,克洛泽那边叫嚣着需要更多的治安经费,因为墨西哥人越来越不安分,可能是无法面对祖国即将被吞并的厄运,闹事的苗头越来越多。
水利局那边也在叫嚣,如果不能建设从沙加缅度河过来的水渠,他们那被海水侵蚀过的井水会把土地变成庄稼的坟墓,而圣荷西的那些家伙却目光短浅,深怕三藩市这边的人截取了他们的河水造成海水反浸,双方闹来闹去都快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