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前面的空地上,大吉米同志依旧在地上翻滚嚎叫,而那个嚣张的红乌鸦则躺在了他的身旁,周围的克劳人全都瓜兮兮地愣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倒地而亡的红乌鸦。
“上帝啊,装填,快装填!”
埃里克森见克劳人上马了,大声疾呼道,谁知道那些克劳人上马后竟然朝着反方向跑去,让准备殊死抵抗的人们全都错愕了。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跑,他们的人可比我们多一倍啊!”
埃里克森搞不明白,除了黄厉谁都搞不明白,因为克劳人逃走的时候,嘴里喊着“是他,是他!那个拉科塔的邪神!”
“快,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对于黄厉的催促,大家都没有了不同意见,在看到吉米丢掉一只耳朵和那十个同吉米一起包抄过去,却被人反包抄的战友,他们被割断喉咙,剥掉头皮的尸体后,他们都加快了打包撤退的脚步。
吉米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推上了马,那些战友的尸体连掩埋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把那个红乌鸦的尸体绑在马上,便朝着来路飞奔而去。
朝着独立城方向跑了一晚,剩下的19人都跑不动了,吉米副警长几乎是趴在马背上喊道:
“不行,我必须得休息!”
“把他捆上,继续前进!”
埃里克森当然不可能照着黄厉的方法去做,如果他这样做的,那他就比野蛮人还不如了,于是他固执地停下来要求休息两到三个小时。
“会死的,警长,我们都会死的。”
黄厉心中那股越来越不详的感觉浓烈地翻涌着,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应验,当他们在日头再次升起的时候准备出发,可眼前地平线上乌压压的黑云一般的骑兵则让剩下的人脸上充满绝望。
“先生们,感谢你们对独立城执法公义的拥护,我很高兴和你们一起共事!”
埃里克森也觉得不可能冲出去了,对方至少有150名骑兵,他们19人,没有一丝侥幸生还的可能,这让他响起了11年前的哥利亚,范宁上校被困在废墟中说的豪言壮语,尽管最后他选择了投降,但为了手底下的战士,他毅然选择赴死,然而却依然没有什么卵用,卑鄙的墨西哥人把战俘们押送到一个谷地,让他们聚在一起喝水,从四面八方朝着聚集在水车旁饮水的俘虏,然后是刺刀、马刀、军官佩剑的轮番招呼。
既然死亡无法避免,他何不慷慨一点赴死呢?
“不,我要活下去。”
就在大家被埃里克森的情绪所感染,想要说点什么遗言的时候,黄厉抽出骑兵刀,他扭曲着脸孔吼道:
“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家人!冲锋!”
杀死红乌鸦后,他得到了第三张刮卡,而且是一张与众不同的刮卡,更关键的是,他要活着回去,他的女儿还在独立城等他,他不能死在大草原上。
“那就为了活下去!”
埃里克森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黄厉狂躁的情绪感染了他,他也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抽出骑兵刀说:
“所有人,跟在李的后面,冲锋!”
19骑毅然决然地开始朝着150多名克劳骑兵冲过去,在不到2公里的距离上,克劳人也向他们发动了冲锋,他们没有一股脑地冲过来,而是进行了战术布置,率先冲过来的是50名手持火枪的战士,看来,他们想用白人的武器消灭白人。
“砰!”
黄厉在1公里的距离里开枪,一个克劳人摔下马来,却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恐慌,就像事先打了防疫针一般,克劳人只是扫了一眼那名不幸的骑兵,便继续勇敢无畏地冲锋,在高速奔跑的过程中黄厉根本无法进行二次装填,于是把燧发枪放回枪套,举着骑兵刀一往无前。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