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黄厉不搞单飞,他们这个团队就散不了。
“你准备去哪里挣钱,我是一个铜匠,要不我们去车行转转,那里也许需要技术熟练的工人。”
“好。”
为了躲避疾病的阴影,黄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约书亚的建议,蕾切尔见他要和约书亚去挣钱,心里纠葛了一下,深呼吸了三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走过来说:
“李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照看克里斯汀娜。”
黄厉抱着女儿,表情生硬地看向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蕾切尔,然后和女儿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才把她交给了蕾切尔。
“金泰尔女士,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还是要冒昧地提一下,必须注重卫生,要知道在大不列颠,这样的卫生标准在伦敦简直可以被判为重灾区。”
“嗯嗯,我明白。”
蕾切尔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同意,别说在伦敦了,即便是在自己的家乡弗吉尼亚,独立城的卫生标准也堪称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马粪、牛粪、人的尿液粪便,还有一些腐烂的食物残渣混合在一起,污泥中还时常溅起一些污浊的黑水,一巴掌挥在空中都能打死好几十只蚊子苍蝇。
尤其是数量庞大的外来移民者,穷苦的爱尔兰饥民脑海中就没有卫生这个单词,街头巷尾、帐篷的犄角旮旯里,随处可见或坐或趟的爱尔兰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一些人的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就像一个会活动的疾病培养槽,走到哪里污染到哪里。
因为把卫生问题当做了目前最严重的问题,车队只能重新找了一个地方,离拓荒者营地稍微远了点,空气也清新了许多,不用再跟那些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爱尔兰佬打交道。
三辆大篷车围成了三角形,只留了一个出口,黄厉和约书亚各自骑了一匹马,带上火枪,跟白羽毛吩咐了几句,让他留下保护女人和小孩,便策马朝着独立城而去。
“其实,我们可以把马卖了,当然,价格比不上东边,但至少能卖到30美元。”
“不可能的,金泰尔先生,独立城本来就是一座移民城市,他们根本就不缺马,同样,那些拓荒者也不需要战马,他们需要的是能托重物的驽马,至于那些爱尔兰人,他们比我们还穷。”
“但是不这样,我们恐怕要在独立城待上一两个月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结果发现,想要在独立城凑够路费,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商铺里面需要人,但需要的只是薪水低廉的学徒,而沿途的商贩数量倒是非常庞大,但他们给的价格就如黄厉所说,土豆价,大多数人还只给银行券,若是在以前,约书亚绝对会笑纳这种交易方式,但是现在的银行,特别是私人的小商业银行,说倒闭就倒闭,说破产就破产,还不如国家发行的一些小额不可兑换纸钞来的有信用。
“嘿,我找到了一家车行,或许,我们可以去打工,老板很公道,一天至少能给我们开到80美分的丰厚薪水。”
“也许不需要。”
黄厉拉住马缰,在再次路过独立城警长办公室的时候停住了,约书亚见他死死地盯着警长办公室前悬赏公告栏上的通缉令,连忙出言阻止道:
“不,李先生,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黄厉却充耳不闻,下了马,牵着马朝着公告栏走去,一个坐在公告栏旁的凳子上打盹的警员见一个高大的印第安人朝他走来,立刻站起来,右手搭在了燧发手枪上,并非他想用这杆没装填的手枪做点什么,而是手枪侧面藏着他的匕首,随时可以抽出来捅人,这也是大多数治安官常备的武器,左手伸出来,弯着腰以一种随时可以冲上来戳两下的态度冲他喝道:
“你想干什么,印第安人?”
“嘿嘿嘿,警员先生,问题是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