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跑车当坦克用,把自己当炮台用。
路歇尔目测了一下,从口径型号看来,这个火箭炮装配的破甲弹跟昨天打穿尼克瑟斯那辆车的是同一种。
这意味着埃德加的车根本承受不住它的火力。
“把枪给我。”她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客气。
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埃德加把老校长嘱咐的东西全给忘了。他掏裆摸出把小手枪,胡乱塞到路歇尔手里,脚下又是一踩油门。
枪很小,质感冰凉,路歇尔掂了掂,从分量上看也不是金属制品,应该是埃德加这家伙为了过安检定制的。口径很小,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她从副驾驶座跨到后座,然后伸手从座位下的修理箱中摸出一个榔头。
“别砸!”埃德加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往下翻,有玻璃刀!”
路歇尔接着翻,还真有,不知道埃德加拿它做什么的。玻璃刀旁边还有个圆规,路歇尔把这两个组装了一下,往后窗一划,用榔头柄一敲,直接开了个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射击窗口。
其实这口子一开,埃德加的后窗也算废了,跟用榔头砸没什么区别,也就好看点。
这把手枪射程很短,路歇尔瞄了一会儿,让埃德加靠近点。
他把车开得跟碰碰车一样:“你疯了,这距离不得被轰成渣?”
路歇尔只能试射一下,第一枪出去,擦到了对面轮胎,但是火力低下,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还不如给她把弓。
她观察了几秒,正好对面车道经过一辆大货车。货车后面全是钢条,横着摆一层又竖着摆一层,交叠着用绳子固定住,看着很严实。
绳扣正好在射程内。
路歇尔一枪过去,那辆货车就跟开了闸的水坝似的,几百根横放的钢条稀里哗啦地滚下来,惯性作用下直接甩到两辆车之间。
“右转,躲好了!”路歇尔出声提醒。
后面追着他们的车一个急刹车,想避开前面满地的钢管,这时候路歇尔又一枪打在另一个绳扣上,车上剩下的竖放的钢条也滚了下来。
因为这时候货车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了,钢条直接往后戳过去,砸碎玻璃,把开车的人戳了好几个对穿,那人身上的零件儿也像钢管一样稀里哗啦流一地。
埃德加得到提醒,直接右转冲破护栏,结果冲力不够,“哐当”一下半边车身落在沟渠里。
路歇尔在后座被他颠得七荤八素,打开车门就往外冲。
边跑还不忘回头喊一句:“躲开!”
“躲哪儿?”埃德加也爬出来,问是问着,行动上却一点也不慢,直接矮身钻进旁边绿化带里。
背后一股热浪袭来,他往前栽倒,只觉得全身都像点着了似的又疼又烧,地面泥土十分干冷,给了他些许慰藉。
不用路歇尔说他也知道,应该是那个火箭炮发射了。此时敌方车辆、己方车辆还有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一条直线,对方一炮只打在他那辆车上,路歇尔与他只受点波及。
绿化带形成坡面,再远点有铁丝网,翻过去就是近郊工业区。
撞护栏的时候一震,火箭炮打过来又是一震,路歇尔的体能一直不是强项,腿又伤着,死活爬不起来。反观埃德加,他玩极限运动这么多年,此时背上全是烧伤,还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狂奔。
他跑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又返回将路歇尔扛起来。
路歇尔肚子撞在他肩上,硌得慌:“你换个姿势!”
可能情况太危机,人脑反而比较容易发散。
生死一线间,埃德加居然想起那天路歇尔穿条红,被艾因横抱着带离宴会。
那夜,在被酒水摇晃得模糊不清的灯光里,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