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定了主意,要是自己也分辨不清了,就让他们各显神通,谁硬气谁就是真的。
李弥知道这个高峻不是白给的,但是他听了释珍的话,匆匆忙忙地带了四名手下追赶过来时,已经事先让他们在邓州前边的路上去埋伏着了。
李弥本意是到邓州府来,从邓州再拉上些人壮大声势,现在搞得成了光杆儿,但是心有所恃,他没什么可怕的。
听了程刺史的话,他冷笑一声,跳出来对高峻道,“来吧蟊贼,让你领教我宝剑的厉害!”
樊莺道,“当家的你要小心了,他手里的家伙看来不是白给的!”
李弥听了面露得意之色,对高峻道,“识相的,跪下来求我宽大,尚有一线活路!”
高峻有些狐疑地瞥着李弥手上的宝剑,“剑柄上镶两颗红宝石就行了?”说着一手拉起柳玉如戴了指戒的手道,“这么说,我夫人手上这颗更大,是不是她的手就更是擒妖伏摩的神物了!”
柳玉如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又不能抽出手来。
李弥哼道,“你哪里知道,这剑乃是‘缠莺剑’,柔可绕指,利可削铁,正是南方蕃国进献的宝物,一会儿就让你知道它的厉害!”
高峻听罢,想了想,就把乌刀再收起来,把个樊莺急得和什么似的,暗道他不使乌刀对敌使什么。只听高峻道,“缠莺剑,怎么缠到你这个贼子的腰上,看来今天要得宝贝了!没想到你偷盗了大内的贡物,今天断断是饶你不得。”
他把乌刀交与樊莺,“乖,一会儿那把剑就是你的了!”樊莺早就样上了那把剑,一听高峻的话就有些期待,但立刻又为高峻担心,不知他要怎么做。
高峻走过去,从身边衙役的手上接过一把普通的长刀,在手上掂了掂,对李弥道,“来吧,蟊贼,让你知道知道天外有天。”
现在两人是看谁都不顺眼,谁都知道对方是谁,但一个要置对方三人于死地,另一个看上了对方手中的宝物,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场外众人未见两人动手,一团弥漫的杀气已经扑面而至。
程刺史越来越看不明白,暗自吩咐手下四面里围住了,这两人不分出个高低谁都不许走。
李弥道,“来吧小子,敢冒充高总牧监,今天别想跑。”话音未落,高峻已经一跨步,一招劈下来。李弥不躲不闪,腕子一动,缠莺剑的剑尖迎着高峻的刀削过去,只听“嚓”的一声,高峻的刀尖就断在地下。
高峻一愣,李弥哈哈大笑。
高峻返回身又从衙役的手上拿来一条大棍,“这个粗细,看你再削!”说罢冲上去与李弥打在一起。这一次他不再硬碰,脚下步伐灵活起来,在李弥的身前身后舞出一片棍影。李弥常年戎马生涯,功夫也不含糊,一招一式绝看不出落在下风。
只见在邓州府衙前的大院中,两条人影纠缠在一处,看不出个个数。围观的人都禁不住暗自叫好。
但高峻打了一阵,便看李弥似乎有些不支,像是身上忍着什么痛楚。他不知道,那夜炭火一蹄蹬到李弥的胸口,都踢到了吐血。李弥不是害人心切,怎么也要养上个十天半月再说。
李弥这一阵打斗,本来年龄已经四旬开外,哪里比得上生龙活虎的一个高峻,不大一会热汗淌了下来。但是打着打着,众人耳中只听又是“嚓”的一声,高峻手中的大棍又被削断了。
高峻回身再找家伙,但是那帮衙役谁都不再给他,一个劲地往后躲闪。樊莺道,“峻,用我的!”高峻跳过去,接剑在手。听李弥道,“你若乖乖就擒,尚有个全尸!”
高峻也不答话,再上去时李弥就有些怠慢,举起缠莺剑就往高峻剑上去削,哪知高峻先前都是诳敌之法,就是让他生出轻慢之心。此时手里的剑避开对方的剑刃,一剑弹到缠莺剑的侧身。李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