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胡二走了,这才对王定光说:“这个项目已经允诺给通判老爷了,哪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这是必死之道!不能给胡二写!”
王定光双手一摊:“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胡二那小子混呐?我可不想再被他套上铁箍,念紧箍咒了!痛死我了!”他抱怨地说:“刚才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不给他写,那是立刻就得死啊!你要是够胆量,要不你去劝劝胡二?”
任昌祚伸长了脖子,咽了一口唾沫:“得!当我没说!”
写是必死!不写是立死!哥该咋办?
王定光挠了挠头。
哥只能希翼缓死片刻尔!
王定光故作聪明地说:“有办法了!咱们出工不出力!写还是给他写,但是要有所保留地写。把原稿篡改篡改,中间再省略一部分,恩,对,字再写大些,给他凑够数量,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任昌祚也是计无所出,叹着气说:“也只好如此了!”
三个人分工合作,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就轻车熟路的写完了。
下午的时候,胡二又来了,拿着报告胡乱翻了翻,点了点头,满意地离去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天晚上,还像往常一样平静地渡过了。王定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飘在半空中的风筝,报告书就像是系着风筝的那条长长的细线,现在风越刮越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细线刮断,把自己吹的无影无踪了。
次日上午,那个在刑讯室里拒绝胡二借钱的年轻狱卒送来了一桌丰盛的席面,他告诉王定光,通判大人打算下午就送他们出去,并且每人赏银二十两,他本人不便亲自来号房,所以特意赏了一桌席面,以示谢意。
王定光高兴极了!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这顿饭是王定光自穿越以来,吃得最为开心的一顿饭!三个人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将一桌上好的席面吃了个精光。
待他们吃完之后,年轻狱卒将残羹剩饭都打扫了出去。三个人志得意满地坐在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门突然被打开了,狱卒李头儿领着十几个狱卒进了号房。他望着三人,阴阴地笑着:“呦!都吃饭喝足了?”他突然变了脸:“正好送他们上路!”他大手一挥,身后十几个狱卒蜂拥而上,将三人捆了一个结实。
王定光急忙问:“头翁,这是要干什么?刚才不是说好了,通判大人下午就送我们出去吗?”
狱卒李头儿莞尔一笑:“没错,通判大人的确是说下午送你们出去!但他的要求是把你们的尸体送出去!”
王定光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怎么能卸磨杀驴?我们帮他想出了那么好的创意,做了那么多的棋牌游戏道具,他怎么可以这样?”
“哼哼!”狱卒李头儿冷笑着说:“你们明明把棋牌游戏许给了通判大人,却鬼迷心窍的又想把这个项目卖给别人!真是自寻死路!”
王定光急忙辩解:“头翁,头翁!你听我解释!那是胡二对通判大人不满,打算另外找个主顾!我们只是被逼无奈才写了一份报告!”
“放屁!胡二可是全都招了!就是你,从一开始就挑唆他找头面人物融资!这次更是你的主意!”狱卒李头儿恨恨地骂:“狗东西!”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老血!
胡二这小子真不愧是姓胡的!净他么的胡说!
“胡二这小子胡说八道!”王定光怒道:“我要跟胡二对质!”
“哼哼!”狱卒李头儿不屑的笑了笑:“对质?没问题!胡二那小子已经被通判大人打发到阎王殿报道去了!你要对质,就去阎王爷那里跟他对质吧!”他下令说:“把麻袋包抬进来!”
四个狱卒抬着一只只装满了泥土的麻袋包,进了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