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死,只留出短短的一小截铁索,让人站也直不起身来,蹲也缩不下身子,只能弯着腿半弓着身子,局促在尿缸旁边。
跛子被尿骚味儿熏得直犯恶心,叫苦不迭地说:“您老行行好!别作践俺了!俺身上真没带钱!”
“花钱才能买享受!”胡二恶狠狠地说:“穷的没钱就要穷折磨!这是规矩!”
跛子还要再分辩,被旁边的牢头狠狠踢了一脚,就不敢再言语了。
王定光心内暗中嘀咕!
尼玛!公然虐囚!这还要不要建设法制社会了?呃……好像不对!古代都是人治!有个毛线的法制社会!是哥想多了!
胡二将排在第二位的那个人向前一拽,借着灯光看清了面容,惊讶地说:“这不是翟府的陶管事吗?您今天怎么也光降到这里来了?”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替陶管事解开绳子,摘掉锁链。
“嗐!一言难尽!”陶管事摸出一角碎银抛给胡二:“这几日还要劳烦胡二兄弟你多多照应!”
胡二将碎银在手里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那自是该当如此!”他话锋一转:“不过,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大牢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况且,这常例钱也不是咱一个人都得了去,还有上头要孝敬,其他兄弟要分润!”
“省的!省的!这些道理我还不明白吗?”陶管事一边点头一边说。
胡二笑得更殷勤了:“那您是要哪一种项目呢?”
“自然是全包!”陶管事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的现银,等天明了,劳烦你派人给我家里人捎个口信,让他们来探监,到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胡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没口子的说:“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兄弟!您请进!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冲着号房里吼了一嗓子:“给陶管事腾个干净的地儿!”
西边墙角的囚犯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刻就让出了一块空地来。
陶管事象征性地对胡二打了拱:“有劳,有劳!”他倒背着双手,踱着方步走到西墙角,依靠着墙壁,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堆稻草上。
啊噗!王定光吐出一口狗血!
卧槽!这样也可以?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哥仿佛看到了一条坦途直通向光明!
胡二指着王定光喊道:“你!过来!”
王定光乖乖走上前去。
胡二见他衣着华丽,便颇为客气:“这位公子,你可晓得规矩?”
“晓得,晓得!”王定光乖巧地答应着。
胡二见他颇为上道,便和颜悦色地问:“那您是要全包、两头包、撞现钟还是一头沉?”
啊噗!能不说专业名词吗?哥文化水平低!这都是几个意思?
好吧,好吧!哥虽然无知,但绝不露怯!
王定光挠了挠头:“呃……,不知这几种项目都各需多少银钱?”
胡二心内暗道:“原来也是个不知行情的小生羊!”他不漏声色地解说:“全包要六十两纹银,两头包要四十两纹银,一头沉要二十两纹银。至于撞现钟嘛,那要看你做什么了?”
啊噗!王定光又吐出一口狗血!
尼玛!这么黑!哥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哥那通向光明的坦途看来要被你黑掉了!话说你这些收费项目都包含哪些服务内容啊?
王定光心虚地说:“呃……我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可不可以赊欠?”
胡二眼睛瞪得溜圆,冷笑着说:“消遣爷们是吧?”
王定光见他要翻脸,赶紧从怀里抠出一个小小的银锞子塞进胡二的手里:“是我嘴欠!当我什么都没说!”
胡二脸色稍缓:“哼!撞现钟是吧?俺可要提醒你一句?撞现钟最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