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特别大的事情,就是我过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咱们蒲苇记对面有一家铺子被盘下来了,看他们进进出出装修的样子,应该也是要做茶楼。我去打听过他们的师傅和东家,据说是暨阳来的。暨阳府的小吃也有名的很,我就觉得他们可能会成为蒲苇记的对手,后来又叫仙草和灵芝去那边套了套话,小小姑娘还是比较不招人防备的。结果细问了才知道,那位暨阳府来的客商,是姓晁的。”
“姓晁?晁兴?”如姒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晁姨娘的弟弟晁兴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前世里她也是听说过的,在京里没少赚银子。只是前世的原主如姒很少跟娘家来往,就更不知道晁姨娘的弟弟是做什么买卖。
采菀点点头:“是。听仙草说了是晁兴,我就去悄悄找了濮全家里的打听,才知道今年过年的时候,府里头可大热闹了一场呢。”
“还能有什么热闹?”如姒自然知道就算池家的问题解决了,如姝订婚了,自己这个祖宗也嫁出去了,濮家的问题也不会结束,或者说池氏的难题也不会结束,刚好相反,一切才刚刚开始。
之前为了池朱圭的事情,池氏曾经答应过要嫁女儿,虽然最终以把双蝉当做义女硬嫁过去顶替了如妍,但那婚礼中的一切花费,披红挂彩的三十二抬嫁妆可是绝对要不回来的。原本濮家因为吐出了燕微的一万两嫁妆就已经元气大伤,再白白折进去两千两发嫁如蝉,虽然也不至于就此饿死或者卖房,但是接踵而来的如姝婚事,池氏要用什么陪嫁?
年下是各家各户走动往来的时间,对外要礼尚往来,对内也要给府里的下人们发些赏钱红包,池氏再怎么会持家能省钱,年下的开销也是平常的好几倍。
时时处处事事都要用钱,除非池氏能梦中得道,忽然开个点石成金的外挂,否则濮家唯一最近最方便的财源,自然就是晁姨娘的弟弟晁兴。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濮雒就算再无耻再伪君子,也没有底气一边靠晁兴支持全家的开支甚至贴补着如姝的嫁妆,一边再说什么妾室的亲戚不算亲戚。
按着濮全媳妇的说法,如今在濮家,人人都管财大气粗的晁兴叫一声晁二爷,虽然没有“舅老爷”这个名正言顺的称呼,但从濮雒以下,谁对待他都比对待池嵩这个正头舅老爷敬重十倍。虽然中馈的权力和正房太太的名头还在池氏的手里没有失去,但阖府上下都在巴结晁姨娘。晁姨娘甚至已经计划着要将全家都迁到京城,濮雒也没意见。
“濮大人当然没意见,他自己都是吃小老婆的软饭,还管人家家人花自己的钱住在哪里么。”如姒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太太这也算是机关算尽,白忙一场。你们看着吧,现在只是如姝要出嫁,在加上过年,太太就已经这样狼狈,万一将来如妍的婚事有了眉目,到时候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如姒说这句话,只不过是一个合理的逻辑推断,然而几日后再度传来的消息,才让她和采菀等人都有些惊落下巴,再回想此时的话,就多少有些一语成谶的意思在里头了。
据说,过年的时候也有不少皇室中人会微服去景心静苑做祭礼。
如姒听到品红带来新八卦时的这一句开场,眼睛立刻就亮了:“所以呢?”
“所以今年也跟往年一样,老齐王妃和小齐郡王一起去了。”品红顿一顿,解释道,“齐王是皇上的弟弟,已经身故了,如今的小齐郡王是齐王爷的世子,刚刚十七岁,还没怎么在朝廷上领职任。齐王爷生前一直是协理户部和工部的,其实名声还不错,就是过世的早。老齐王妃是楚尚书的女儿,跟皇后娘娘关系很好。如今的郡王妃就是楚家的姑娘,前年成亲的,不过暂时还没孩子。”
“然后呢?如妍怎么搭上的?”如姒简直迫不及待了,满心都是八卦带来的兴奋,“我知道如妍心高,但是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