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颜尧舜的外公死了,颜尧舜的母亲也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对刘婶来说,重要的人都没在这个家了,她没必要继续留下来,忍辱负重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刘婶却没有走,继续在这个家里尽职尽责,这不仅需要胸怀,还需要恒心毅力。
“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颜晓晓站在门口问道,她本来是出门了,东西忘了拿,她是回来拿东西的,路过颜尧舜的房间,听到刘婶哭泣的声音,她很意外,能让刘婶哭成这样,肯定不是小事。
颜尧舜睨了门口的颜晓晓一眼,沉默不语,他不出声,倪乐卉更不会说话,刘婶哭得说不了话。
颜晓晓等着他们的回答,这时颜子翌也走来,穿着睡衣,头发零乱,一看就知道他刚从床上爬起来,每个房间的隔音很好,即便颜尧舜房间的门是开着,颜子翌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根本听不到声音,颜子翌是饿了,起来找吃的。
“出什么事了?”颜子翌也紧张的问道。
没人回答,颜晓晓跟颜子翌追问,依旧没人回答,两人走进来,将哭得不能自己的刘婶扶起来,将她扶到沙发上坐着,颜晓晓跟颜子翌一左一右坐在刘婶身边,颜晓晓给刘婶纸巾,刘婶不接,颜晓晓给她擦着脸上的泪,颜子翌神情凝重。
倪乐卉走向颜尧舜,不顾在场所有人,从后面环抱着颜尧舜的腰。
颜尧舜一愣,低眸看着环在他腹部那双纤细的手,颜尧舜握住她的小手。“吓着你了?”
“嗯。”倪乐卉点了点头,将脸贴在他后背上,她知道他情绪失控了,刘婶那一句话说中了他心底最痛的那处,他隐忍了那么久,瞬间瓦解了。
“对不起。”颜尧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努力在控制自己,可是,刚刚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针对刘婶,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
倪乐卉都能理解刘婶,他又岂会不理解,刘婶关心的并非齐宛海,而是颜子翌,他跟晓晓不在的时候,刘婶跟颜子翌最亲,颜子翌也很维护刘婶,他跟晓晓回到颜家,颜子翌也不喜欢他们,处处针对他们,欺负他们,不知为何,颜子翌突然变了,颜尧舜想,肯定是刘婶对他说了什么,颜子翌最近刘婶的话,刘婶说什么,他肯定会听什么。
尤其是这些天住在颜家,刘婶拒绝所有人帮她,唯独没有拒绝颜子翌,颜子翌在厨房帮她,她已经习惯颜子翌帮她做事了,这种习惯非一两年能养成的。
刘婶对颜子翌几乎胜过了对他跟晓晓,刘婶对他跟晓晓是来源于母亲跟外公的使命,而对颜子翌是那个与生俱来的,也有后天的培养。
“我懂。”倪乐卉说道。
看着两人,再看看哭泣的刘婶,颜子翌似乎明白了什么。
颜晓晓不傻,她知道的要比颜子翌多,复杂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颜子翌,他的目光依旧是温和,越是这么温和,越让人看不穿他的内心世界,是平静淡然,还是翻江倒海。
倪乐卉放开颜尧舜,颜尧舜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坐在沙发上哭泣的刘婶走去,蹲下他伟岸的身体,伸手去握住刘婶苍老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大少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刘婶越哭越厉害。
“我没有错,你也没有错,错的人是她。”颜尧舜说道,颜子翌在场,他没有指名点姓,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颜尧舜那个“她”所指何人。
“我没有同情她,个人孽,个人担,这是她的报应,不值得同情,我只是不忍心,不忍心啊!”刘婶说道,她不忍心的人是颜子翌,除了颜子翌,其他人她根本不在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颜子翌对她好,她就对颜子翌好。
“他是她的儿子,他不可能独善其身。”颜尧舜点明了说,很多事都事与愿违,颜子翌是齐宛海的儿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