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其封印得如此严密这种充满矛盾性的行为中,不难看出其中冲突不断的想法。
在那之后,萧清澄似乎再也没有记录过关于《功德簿》的只言片语。因此容远对她比较了解的,就是其后她化名为萧萧开始跟自己接触的时候了。只是那时,因为信息量不对等,他本身的阅历和能力也都比较浅薄,因此他看萧萧始终如雾里看花看不分明,内心的敌意和警惕让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真正比较信任和亲密的接触,他连萧萧的本名都不知道,自然也不可能了解更加隐秘的消息了。
容远翻开手札其中的一页,满满一张上,都是萧清澄手绘的一副图画——其形体似乎是神兽白泽,但她把神兽的躯体画得十分怪异,头上的羊角变成了形状奇怪的鹿角,还添加了一些怪异的花纹,后背多了一对神话传说中根本不存在的巨大翅膀,最后将神兽画成了一只四不像。但从那极度认真的笔触看来,这幅画并不是她随手乱描出来的,而是为了力求达到某种精准的描述而不得不如此。
这幅画,就是萧萧留下来的“提示规则”。
容远相信原本的规则内容应该比这简单直白许多,但基于保密原则以及这种特殊规则的限制,她甚至不能用比较模糊的字眼将其书写下来,只能画出这样一个四不像的图案来。比起萧清澄当初,容远得到的这个提示更加隐晦,他也不可能得到那条规则后续的内容。但不可否认,在看过这些文字以后,他的内心已然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寻找答案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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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猫乱翻了一阵书以后,被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差点睡过去。他眼珠子转了转,放下书轻手轻脚地蹭到金阳边上,搓着手问:“金阳哥,小远哥上去大半天了都没有消息,你说……咱们是不是有必要上去看看?”
不远处的容景早就等得心焦,立刻把耳朵竖起来,眼巴巴地看过来。
金阳刚找了一本画册给金沄看,还给他讲述画册中描述的历史故事,闻言无奈地笑了一下,刚要开口,忽然见抱在怀里的金沄抬头看向楼梯,目光专注的程度似乎已经忘了他这个父亲的存在。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金阳抱起儿子站起来转过身,只见容远从楼上走下来,看上去似乎与之前没有还什么变化,但他一开口,就扔下一个大雷。
“我要走了,咱们就此告别吧。”
众人大惊,容景脱口而出:“走?哥你要去哪儿?”
“这么仓促?”金阳皱眉道:“家里婷婷做了饭,我爸妈、周圆、还有以前的同学朋友……你不想再见一面吗?”说话的同时,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苍白无力——容远从来不是会在乎什么告别仪式的人。
容远轻轻摇头说:“没有必要。所有必须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晚两天早两天,也没有什么区别,不如现在就走。”
离别必有痛楚,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留在地球上的每分每秒,他都相当于是一颗随时会被引爆的炸-弹。与其提心吊胆地留下来,不如趁早离开。
“你们这话头儿,我怎么听着感觉这么不对味呢?”胖猫眨巴着小眼睛说:“听这意思,怎么就跟小远哥离开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一样。”
“哥……”容景哀求地看向容远,却不知道该怎么挽留他。
容远迟疑了一下,伸手揉了一把容景的头,转身对金阳说:“这孩子不错,以后我没有机会,你替我照顾一二吧。”他们之间说话,已经不会用什么请求的语气。
“不用你说,我也一直把圆圆当成我的弟弟。”金阳叹气道。
旁边容景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容远又对跟着进来的特勤人员说:“这座藏书楼,以后就留给邵宝儿,相关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