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幸福的泪水。
冬来夏往,又是一个chun秋,宁萱的肚子依然没有半点动静,这让山庄里的气氛变得愈加惨淡。忧心如焚的二老,竟不顾徐清的强烈反对,自作主张地又替他纳一房小妾。
媚娘,一样的温婉,知书达理,不过相比于宁萱,她的身体更加丰腴些,是个能生孩子的‘料’。不过这媚娘虽然生得貌美如花,温柔娴淑,但想要打动一颗心都扑在宁萱身上的徐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即便二老强制命令,宁萱苦苦哀求,徐清依然整ri里不和她说话,也不在她的寝室内留宿。
不同房,又如何能诞下麟儿?
生在这个时代,注定是宁萱的悲哀,她被山庄中的其他人悄悄地打上妒妇的标签。下人不再敬爱她,二老也不再疼爱她,在这山庄中,似乎懂得体恤下人c孝敬二老的媚娘,才是真正的女主人,走到哪里都能迎来一阵赞语。
“可恶,他为何没有喜新厌旧呢?而且,我明明有对他暗示,我才是他的一生至爱,可是他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夜sè如水,媚娘站在窗檐下,眉头紧锁,心中怒火熊熊。不远处的小亭中,徐清和宁萱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饮酒赏月,好不快活,俨然一对神仙伴侣,羡煞旁人。
“为何会有这样深的情呢?”媚娘心中不解,事情一次又一次地超出她的预料,让她变得有些急躁起来:“生死间有大恐怖,我就不信,在生死关头,你们也能琴瑟和谐,恩爱依旧。”
宁萱在山庄内的地位越来越尴尬,除了徐清,几乎没有人肯搭理她。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又一条消息令她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起来,甚至可以说,将她彻底地逼上绝境。
宁相爷被诬陷通敌叛徒,满门抄斩,作为亲家的徐家,自然也要被株连。不过因为徐家的祖辈福荫,皇帝已经亲自下令免除徐家的罪责,但是这有个前提,徐家必须主动地将宁萱交出来,同她斩断一切联系。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当徐老爷子将休书递到徐清的手里时,徐清的神sè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胸腔中充斥着无尽的怒气:“一ri夫妻百ri恩,让我舍弃萱萱,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半点可能,不,即便是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难道你要因为她,让我们徐家满门都陪葬?”徐老爷子怒气冲冲地斥责道:“而且她不能生育,本就在七出之列,休了她又有何不可?”说完,他便掷下休书,径直离去。
“夫君”
神sè憔悴的宁萱,yu言又止。
“明天官府来人,我和你一起上京,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即便是赴黄泉!”
徐清将宁萱紧紧地拥入怀中,好似在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似的。
“有你这句话,妾身即便现在就赴黄泉也是开心的!”
宁萱将臻首埋在徐清的胸前,憔悴的面容上,隐隐有圣洁的光芒在闪耀。
“夫君呢?”
囚车上,宁萱冲着徐老爷子大声问道。
“哼,我儿子有大好前途,又怎么真的因你而抗命不尊?”徐老爷子冷冷地看着囚车内的宁萱,无情地说道:“念在夫妻一场,他已经打点妥当,这一路上,押送你的这些衙役是不会刁难你的。”
“你骗我,一定是你们把他关起来了,难怪你们非要在半夜时分,将他喊出去训话!”宁萱自然不相信,娇柔的身躯在瑟瑟地抖动着,她泣声道:“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求求你父亲,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只见最后一面。”
“媚娘在服侍他,这是他给你留的信!”
徐老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将一封信递给宁萱,便转身步入山庄内。
此生缘已尽,来生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