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的绿营兵,就算只说本部兵马,也有三千之众,并没有遭逢过大败,俱是积年的老兵。
顺治八年,清廷曾下达诏令:“令满、汉官民得相嫁娶。”但正常情况却是旗人可以娶汉家女,旗人女子一般不外嫁。
但是,既然有了这么一个诏令,就是可以说是一个政策上的漏洞,济尔哈朗不在乎一个旗人女子的命运如何,哪怕是红带子的觉罗也一样,但是将一个宗室女子嫁给汉军旗的奴才的儿子,他还是觉得心头的不快无法消散。
“奴才喀喀木、管效忠、刘良佐拜见王爷。”
两个昂邦章京拜倒在地,济尔哈朗却是冷冷笑道:“喀喀木、管效忠,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很会打仗啊。”
“奴才罪该万死。”
见济尔哈朗如此,二人连忙拜倒在地,不足的磕头,可换来的却是济尔哈朗厉声的喝骂。
“你们这两个废物确实罪该万死!”
说罢,济尔哈朗手一摆,身边膀大腰圆的亲兵直接就将这二人拉下了堂,按倒在地上,一鞭鞭的抽在了身上。
江南江宁左翼四旗和驻防江南的汉军旗几乎全军覆没,这样的大罪就算是拉出去斩首也不为过。
历史上管效忠和当时的江宁巡抚蒋国柱赶走了郑成功,但却还是一个下辛者库为奴,一个发本旗王爷处为奴,家产俱籍没,只有驻防八旗的昂邦章京免责。如今陈文的压力巨大,这两个家伙济尔哈朗也只得让他们继续戴罪立功,但是丧师的事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顿打是免不了的。
院子里这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二人身上,刘良佐伏在地上,但头顶和手心处的地面却早已被汗水淋湿,甚至头顶那里还不断有汗水顺着光秃秃的头皮往下滴答,仿佛正在被鞭打的不是喀喀木和管效忠,而是他这个固山额真。
“你先站起来回话。”
听到这话,刘良佐如蒙大赦,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可是腿却已经软了,最后靠着手脚并用才算是站了起来,低头哈腰的等着济尔哈朗的问话。
“将安亲王出战的全过程说给本王,如有半点不实,定当严惩。”
“奴才一定如实禀报。”
外面的鞭刑还在继续,刘良佐连汗都顾不上擦便开始按照他此前编造好的说辞向济尔哈朗汇报。
真实度上还是很高,只是到大军败溃的时候,他则是一口咬定了先看着岳乐被一众亲兵保护着撤出战场,他才带兵逃跑的。但是明军的骑兵以逸待劳,大军溃败之中他也没办法再去与岳乐汇合,就独自向杭州逃去。结果到了杭州,却从溃兵口中得到了岳乐已经被杀的消息。
确认再三之后,刘良佐回想起了战前岳乐对他说过的话“若不能取胜,当尽快赶往南京,设法为南京解围。”言下之意很简单,南京解围,解放出了大军才能南下与江浙明军再战,这个道理刘良佐自然而然的详细解释给了济尔哈朗,也得到了济尔哈朗的认同。
详情解释完毕,济尔哈朗对于江浙明军在乔司镇之战中所使用的战术和岳乐的应对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配合此前刘成的诠释,在他的脑海中也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形象。
刘良佐能够在战败后想到逃亡南京戴罪立功,确是不负他江北四镇军阀的出身,但济尔哈朗对这个人才的容忍程度却远没有刘良佐想象中的那么高。
“来人,将这厮拿下。”
膀大腰圆的亲兵将刘良佐一把拿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捆绑了起来,刘良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块破布塞进了嘴里。
“丢了主子,一位和硕亲王,居然还想立功赎罪,你这个狗奴才是以为爱新觉罗家的皇族的命都跟你这条汉狗一样不值钱吗?”
济尔哈朗是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的儿子,从小寄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