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麾下带甲不下十万之众。一两银子的赌,让外人知道还不得笑话死咱们江浙王师的。”
“没办法,媳妇管得严,就这一两银子还是私房钱呢,你是赌是不赌。”
“那末将可不敢赌了。”
自大兰山上就追随在侧,更是始终坚定的维护着陈文的主导权,多年的忠诚使得陈文对诸如吴登科、李瑞鑫、尹钺这样老部下在私下里也是毫不忌讳的。
此言一出,二人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胜利者自然有权如此乐观。
………………
明军野战得胜,原地扎营稍作休整就开始进入到了鲸吞蚕食的节奏之中。相比之下,战死的清军一了百了了,被俘的清军中战兵的命运未定,辅兵则已经得到了收复杭州后释放的答案,也算是暂且安下了心,唯有那些逃出生天的清军,此间反倒是忐忑得不能自己。
清军惨败,岳乐的死讯虽然还没有传开,但是一个亲王领兵,堂堂正正的野战还是被打败了,损兵显然不少,替罪羊肯定是要的。其中,刘良佐连镜子都不用照都知道,他一个汉军旗人,还是满清南下之后才降清的新人,在满清高层没有权贵罩着,汉军旗中要没有奥援,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用来背黑锅的。
藏,他是不敢,弟弟刘良臣、儿子刘泽涵等等,家人都在北京城里,只要他不见了,所有人都得死;降,他更不敢,背叛在先,据说陈文麾下的大将李瑞鑫以前就是黄得功的亲兵,为旧主报仇估计陈文要会赞许的,还是死路一条;剩下的,只有设法立下些功劳,但是无论如何,首先要确认了岳乐的所在,这才会有后话可言,否则怎么折腾都是一个满门抄斩无疑。
刘良佐先行逃跑,抵近到杭州后并没有急着进城,反倒是在外面藏了起来,派身边的戈什哈去打探消息,另派一些亲信军官在路上收拢溃兵。
戈什哈潜入城中,带回了溃兵还没有逃回的消息。作为第一个抵近杭州城下的高级军官,刘良佐本该高兴,可是随着亲信军官在路上收拢的溃兵的增加,纷乱繁杂,甚至彼此间互相矛盾的消息当中,他却还是听到了一个最让他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岳乐,死了!
溃兵信誓旦旦,说是他逃跑的路上走错方向了,等他意识到这一点,再转而改变方向却很快就发现了一伙明军和一伙清军在交战。他不敢凑得太近,但那伙清军显然是在保护一位大人物无疑,而当他们被明军歼灭离开后,他从那个大人物落马的草丛里捡到了一个平安荷包,正是岳乐随身带着的。
刘良佐接过了证据,上面的图案他是有印象的。如今岳乐战死,伊拜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他已经可以预见到接下来的命运走向。
沉吟了片刻,刘良佐也知道,就算他派人设法让家人逃离,就算真的能够逃出去,难道还逃得出满清的天罗地网吗?
为今之计,只有设法立下功勋才能保全性命,哪怕是被发配宁古塔至少也比死要强,只要活着就一定还会有翻盘的机会,而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一刻,在北京城里养尊处优多年的汉军镶黄旗旗人刘良佐不在了,而当年的那个诨号花马刘的南明军阀广昌伯刘良佐却又回来了。
“继续收拢溃兵,只要汉军旗的。算上咱们的人,凑够了五六百,本帅自有脱罪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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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百人,根本算不得兵强马壮,满清或是陈文要是能被五六百兵的军头吓得不敢动他那却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刘良佐有办法用这区区五六百的汉军旗溃兵创造出什么奇迹出来,不过怎么看这等想法都像是痴人说梦。
当天傍晚,溃兵开始大量的逃回到杭州城,同时也将清军惨败的消息传播开来。闻讯,城中的官吏士绅士绅惶惶不可终日,与那些深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