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些时日。
亲信已然派出,救人是一回事,自从杀了穆里玛,忍辱负重多年的刘成已经迷上了这等快意恩仇的感觉,自然也少不了再用另一个人来祭奠一下他这些年来的付出。
“宁完我老儿,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吧。”
刘成独领一军,宁完我在军器上就多有压制。这是秉承了满洲贵族的集体意志,然则刘成深恨宁完我其人,此间既然逃了回来,便毫不犹豫的将其抓了起来。
“额驸,你应该知道,那些事情并非我的本心。说到底,咱们都是汉人,主子放话了,我哪敢不听的……”
押解到天津厂的大门外,工匠们已经被刘成的人押出来旁观。一根根绳索系在了宁完我的颈子、手腕和脚腕上,另一边连着的则是五匹矫健的战马,如何杀死这个政敌,刘成的办法称得上是显而易见。
“若非你这厮刻意压了我武卫右军的军器装备,朝廷又怎么兵败沧州。今天,老子就替战死在沧州的武卫右军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来人,给老子拉!”
刘成的怒喝声中,对宁完我满怀仇视的亲兵们也拉着战马缓缓前进。绳索安静的躺在地面上,随着战马的脚步,腾空、绷直,随即就连宁完我也如绳索一般腾空而起。从额驸,到刘爷,再到爷爷、祖宗,到了最后,但见已然无力回天,逆贼、狗贼之语喝道,也迅速的在绳索的拉扯下融为了苦痛的惨叫。
战马不断向前,宁完我的脖子、胳膊和双腿也仿佛被渐渐拉长了一般。然则就算是猴皮筋也总有极限,更何况是宁完我这个六十五岁的老朽。待到一声声刺啦啦的拉扯声响起,脑袋。两条胳膊以及一条左腿在鲜血喷溅而出的同时,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夏然而止,只剩下了一条右腿还拖着残缺不全的尸首在地面上擦出了一条血写的痕迹。
五马分尸了宁完我,刘成心中大快,此间无非是抓不到满洲亲贵重臣,更碍于身份,才仅仅是只能拿宁完我这个老牌汉奸来泄愤。
待到天津厂的事情处理完毕,刘成带着张道澄、郝宗福等人回到天津卫城去与李之芳汇合之时,李之芳那边的工作也已经完毕。随军转移的家眷被安置在了一个老营,由刘成的亲信管理,其他将领则分别作为前锋、后卫来保护大军。
这是刘成当年跟着陈文时从南塘营自天台山迁移金华府时学来的手段,家眷与士卒不在一起,便不会出现遇袭时士卒各顾各家,化作一盘散沙的结果。如今既然已经准备完毕,虽说已是午后,但他也不敢再多待一天,唯恐会被北伐军追上。
“按照原定计划,第二镇和第三镇作为大军前锋,第一镇和协守八旗随本帅护卫老营,第四镇和第五镇作为后卫。依次出城,莫要乱了章法。”
天津满城的驻防八旗昂邦章京衙门之中,各级将帅尽皆在此,听候刘成的命令。除了武卫右军的五镇残兵,还有几百人的协守八旗在原本作为那个已经逃回京城的昂邦章京的副手的汉军旗梅勒章京孙思克的带领下愿意随刘成转移。
孙思克与其并非一党,但刘成愿意接纳这支军队。人多好办事,到了大西北,多一个本部兵马也能更好的安身立命,这也是应有之义。
此间刘成下令,众将领命而行。然而,第五镇的总统目光中有些许颤抖,却立刻就被刘成看在了眼中。
“金统带,有话就说。”
刘成尽可能的表现温和,然则那个金正气却是一脸的恐惧,继而大喝了一声,便拔刀杀来。
异变突生,不过以着刘成的武艺,一个几年前还是邦子的贱民,自是不能奈何他分毫。可是金正气这么一动,连带着另外的四个统带也奋起出手。
衙门的大厅里,几个高级军官乱战成了一团,刘成手持着顺治的佩剑,以一人之力大战五个统带,虽是双拳难敌四手,闪展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