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的,至少他们是想不过这一点,甚至即便是刘成,亦是如此。
为他们那一党中的大批东南幕府成员的开脱只需要点到为止即可,刘成没有打算在此继续浪费时间,接下来,他便把他所要借着这前后两战所要向权贵们讲述的底牌彻底揭开。
“奴才提及的这两场战事中可见,旧战法面对浙匪,远不及新战法来得胜算更大。”
此言一出,如多尼c济度等人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后只听刘成继续说道:“但是,变革新战法绝非易事,能否奏效不是说说就可以的。浙匪,也有一个锯齿阵效果不佳的事实存在,即便是浙匪师法的戚继光,鸳鸯阵亦是多有变革,而改良的时间却恰恰是我大清现在最欠缺的,因为谁也不知道浙匪到底什么时候就会起兵北上!”
此言一出,在场的权贵们无不皱眉,便是顺治亦是如此。时间对满清太过不利,因为主动权现在在陈文的手里,陈文想什么时候北伐就可以什么时候北伐,至少从他们的视角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大清没时间进行耗时耗力的改良,唯有一次到位,编出足以碾压浙匪战法的良方。而这一点,其实故东南经略早已有了先见之明,经过了上百年调整的西班牙方阵确实有效,浙匪如今也进行了针对性的改良,即便是真的编练西班牙方阵也无济于事。是故,大清需要更好的战法,而在泰西,西班牙方阵其实已经落伍了,他们有更好的战法,我大清完全可以照搬过来。”
欧6的近代方阵,经过了几百年的不断改良,西班牙方阵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不过如今已是十七世纪中叶,欧洲战场上西班牙方阵也早已不吃香了,战事频仍导致了欧洲在战术的更新上要领先全球,而按照刘成的说法,他们只要学习最先进的就可以了。
“不对啊。”
确实不对,汤若望比之仅仅认识几个月的刘成而言,乃是满清皇室的老朋友了,刘成费尽心力为汤若望和西法张目,那若是汤若望将他一脚踹开,甚至不用汤若望,亲贵们只要师法泰西,那么刘成这个叛将也就没有什么用了,那他有何苦来哉呢。
“即便是如你这奴才所言,新军能够野战击溃浙匪,但是江浙水网纵横,大军总是要重返的,皆是光是靠着厚重的方阵而重新进入利于浙匪的地域,没有骑兵配合,船只也不可能比得过,朝廷又如何能迅的灭掉浙匪?”
“回王爷的话,这一点,奴才早已想过。北人骑马,南人驾船,骑射为我大清所长,但是水师就要差上很多。办法不是没有,招降纳叛是其一,末将与浙匪内部诸多武将皆是熟识,浙匪这些年与江浙士绅的关系也很是不睦,一旦浙匪在北方失利,后方势必狼烟四起,我大清行招抚之策,安抚士绅和降将,江浙届时自可任由我大清铁骑驰骋。”
这就对了,刘成不可能没有给他这么个降将留后手,即便是他没有留,他那一党之人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有了刘成此言,亲贵们便放下了一半的心,毕竟满清想要借刘成招降陈文的部将,千金买马骨的道理还是要的。
“其二,西法学来,也要与八旗传统相符,另外还要专门对浙匪进行针对性改良。朝廷没有必要摸着石头过河,只要上了桥,是在桥左边走,还是在桥右边走,自然可以根据情况而定。”
“此言大善,奴才以为,刘成这个奴才言之有理,皇上没有看错人。”
“正是如此,这奴才是个能办事的。”
“”
新军势在必行,八旗亲贵们由于紧迫性的存在也趋向于变革战法,以应对江浙明军的巨大威胁。这里面并非没有反对者,正红旗的旗主和硕巽亲王常阿岱就是一个,不过相比两红旗,八旗之中已有六个旗站在了改良的旗帜之下,即便是两红旗也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之中,设法说服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