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尚可喜更清楚广州城的城墙一旦被轰塌之后的后果!
巨型红夷炮的第一轮炮击无果,各个炮组几乎是立刻就进入到了复位c清渣c瞄准c装填等步骤之中。这个时代最为训练有素的英国炮兵在使用这等火炮时也需要长达两分钟的时间,这些平日里几乎没有实弹训练机会的炮手们对于步骤很是熟悉,但是度却要慢上太多。
但是,守军的火炮居高临下,除了这些巨炮,还有一些红夷炮仰仗着高度的优势也能够覆盖到一部分明军臼炮阵地的范围。
巨炮哑火,另外的十几门红夷炮先后开火。炮弹如雨般从城头飞来,大量的炮弹由于试射的原因而偏差不小,但也有一些却还是飞翔了炮兵阵地。此时此刻,掩体一如既往的挥着效用,几乎是完美的抵挡住了所有炮弹的轰击。这期间,仅有一枚炮弹切切实实的轰进了炮兵阵地,但却也仅仅是虚惊一场,将此前载着炮弹而来的驴车轰了个稀烂。
“辅兵,去把那头驴子看好了,别让它给咱们捣乱!”
大喝了一声,本炮组的炮长易晨溪便继续着他瞄准测距的工作。易晨溪姓易,但是与孙钰的妻族却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湖广岳州府的一个木匠,躲避战乱而入赣西山区。不过比起同样是湖广人士的黄成铭,他却在张勇进攻云霄山义军之时被绿营拉去做了辅兵,最后还是陈文大败洪承畴他才算是保住了小命。
知恩图报是自然的,他也深恨那些在他老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清军,继而投入到了江浙明军旗下。或许是木匠出身,他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新兵对于炮兵瞄准和测距有着极强的天赋,经过了这两年的训练和作战在去年年底那一批臼炮生产出来之后便成为了这个炮组的炮长。
掩体背后,透过为观察c瞄准而预留出来的口子,易晨溪熟练的摆弄着手上的家伙什,无论是望远镜,还是铳规c铳尺和度板,这些工具一如他身体的一部分那般,没过一会儿就计算好了臼炮所需要的角度。
“方向无误,炮口抬高两度。”
命令下达,炮手们纷纷以着实际行动响应。他们进入阵地已经有好半天了,但是亮度达到进行瞄准作业的程度却还太短。更何况,他们所使用的臼炮在瞄准c测距上比之加农炮还要麻烦,装填更是占用时间,反倒是还不如城头上的那些还有些手忙脚乱的红夷炮组来得迅。
两轮炮击过后,城头的火炮彻底哑火,恢复射击怎么也还需要一两分钟的时间。而就在这段时间,包括易晨溪在内的各个炮组先后完成了瞄准作业,向明军大阵挥旗示意。
“开始吧。”
看着城头清军利用火炮的不同实现了更为快的射击,尤其是那些炮弹轰击着明军的炮兵阵地,哪怕是有掩体存在陈文依旧是被这种暂且只能被动挨打而感到无奈。
命令下达,将旗挥舞,接到了命令的前沿各炮组纷纷点燃了引信,伴随着火花似是受惊了一般钻入到炮管之中,在所有人都早已完成了退回,并且把耳朵都堵了起来的同时,一声巨响的同时,装填时都需要数个装填手一起用专门的工具搬运的巨大炮弹便一下子蹿上了天空。
炮弹向着炮兵阵地与广州城之间的天空高高飞起,在到达几乎是一个中间点后,重力压倒了火药带来的上升的力度,转而向斜下方的广州城飞去。上有火药燃烧瞬间所产生的巨大动能,下落时则更有重力加度加持,巨大的炮弹陡然而落,只是一瞬间后便重重的砸在了尚可喜昨天还曾抚摸过的那门万斤红夷炮的炮台之上。
巨大的震动传来,左近城墙的守军几乎都站不稳了身子,险些从城头上栽下去。可是待他们重新站稳在看去时,那个炮台不光是缺了一部分,就连那门巨炮也没了影子,剩下的只有炮台上碎裂飞溅的砖石,炮组成员的残肢c污血以及尸身。至于那门巨炮原本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