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只不过,这个说法指的却是当年,如今的进贤门大半天也过不了三瓜两枣,并非是只有此间如是,整个南昌府城的七座城门皆是如此,有的甚至还大有不如呢。
清军南下以来,针对此间的攻防已有多番。清军攻陷南昌,江西提督金声恒反正,谭泰南下镇压,几经战乱,尤其是谭泰南下的那一次,更是对这座省会城市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超过二十万人遇难。以至于到了现在,蔡士英巡抚江西已有数年,极力恢复民生,想要恢复旧观却还是像痴人说梦一般。
五年过去了,城内的人口却还没有恢复多少,城里面人少,商旅得不了利,也就不会过来,出入城的自然也就更少。
正因为如此,城门的守卒也是懒懒散散的,而且不比城西的章江门那边,衙门云集,还可能被那些上官们瞅见,自然也是乐得如此。只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是太阳要打算从东边落下去,还是月亮要从南边升起来,遥遥看去,似乎远处正有一支骑队在往此间赶来。
“没看错吧,那些经标营和提标营的不是都去广信府了吗,哪来的骑兵啊?”
守城的军官如是说,却也并不在意,哪怕是明军来了,瓮城有千斤闸,就算是冲进了瓮城,甚至是冲进了城也没用——千斤闸一落,天人永隔!
未几,那支骑队便奔到了城下,守军见来的骑兵身穿着清军军服,胯下蒙古c河套的健马,就是身上的甲胄有些破破烂烂的,还有一些连头盔都没戴,但也让守军看清楚了,那脑袋上也是正儿八经的金钱鼠尾,绝非是束发的明军。
“你们是从哪来的,可有军令?”
视线所及,骑队大抵有百来人,多则数十人,少则十来人,分作几部分,看上去好像不是一支部队出身的,反倒更像是临时纠合在一起的。
见骑队在护城河前下了战马,安了心的守军也出来了两个,前来问话。岂料为首的那个军官,也就是人数最多的那部分人马的首领,一副疲惫欲死的模样,开口却不客气。
“本将是新任的永丰县守备,话跟你们说不着,带本将去见你们把总,十万火急,快!”
永丰县在去年被明军攻陷,后来交给了一支本地的土寇,前不久江西提督刘光弼刚刚将那个县城重新收了回来,新任的守备自然是谁也不知道叫啥。不过看他这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守卒也不是傻子——耽误了军情可是死罪,没必要为这态度怎样。
带着守备和几个同行的亲兵入了瓮城,很快就见到了进贤门的守门把总。屏退了左右,岂料那把总听了来人的回答,登时脸色一变,连忙拉着那守备入城,顺带着让手下把城外的那支骑兵放进瓮城里面。
守门把总带着亲兵和那个守备一行进了城便一路向北,反倒是把那些守卒看了个一愣。
“兄弟,喝口水,出啥事了,方便不方便跟咱们说道说道。”
说话的守卒很客气,那个接了水碗的骑兵也没犹豫,一大口灌进了肚子,就对那守卒说道:“兄弟看老哥是好人,今天跟你说明白了,赶紧带着家里人跑吧。老经略没了,广信府也已经丢了,就连棱堡也被攻陷了,再有些天明军就得杀过来,趁着现在有命还是赶紧走人吧。”
“啊?!”
这个消息一出,登时就将那守卒震在了原地,他的一声惊呼,更是把那些好奇的守卒吸引了过来。
说话的骑兵一嘴的辽东口音,说是左虾营的一个什长,左右虾营是洪承畴的经略府亲兵,两个指挥也都是大内侍卫出身,据说是皇上专门派来保护那位声名显赫的老经略的。就连这些人都丢盔弃甲的逃了回来,那么说广信府那边是真的完了。
“这怎么可能?老经略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老经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