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接济秦藩,师泊金山,遥拜孝陵,有感而赋。
十年横海一孤臣,佳气钟山望里真。
鹑首义旗方出楚,燕云羽檄已通闽。
王师枹鼓心肝噎,父老壶浆涕泪亲。
南望孝陵兵缟素,看会大纛纛龙津。
甲午年孟春月,定西侯张名振同诚意伯题并书。
永历七年十月,北上的原鲁监国系统明军定西侯张名振c兵部侍郎张煌言部在骗取上海县城后很快就撤离而去。但是当他们返回到崇明后,却利用上海知县闫绍庆骗开了崇明城的城门,趁势收复了崇明城,将这一基地稳固了下来。
永历八年正月十七日起,张名振c刘孔昭c张煌言等部明军乘船分批进入长江口,冲过狼山c福山c江阴c靖江c孟河c杨舍c三江等清军江防汛地,于二十一日到达瓜州。
当天,明军在镇江西北的金山上岸,缴获清军防江大炮十门和火药c钱粮等大量物资。紧接着,张名振c张煌言以及赶来的诚意伯刘孔昭等人便带领五百名军士登金山寺,面朝东南方向遥祭明孝陵,题诗寄慨,泣下沾襟。
诚意伯刘孔昭乃是有着明初诸葛再世的刘伯温的十四世孙,崇祯时为操江提督,乃是南京留都的三驾马车——南京兵部尚书c操江提督勋臣与镇守太监之一。至弘光朝则是马士英的政治盟友,东林党眼中的奸邪之流。不过在此时,却是明朝旧有勋臣中少有在南明时期起兵抗清的异类。
“此番如此顺利,若是秀国公能够大举北上,想来就算是收复了南京也并非是臆想啊。”
赋诗过后,遥望着南京的方向,尚不清楚张名振等人对陈文的态度的刘孔昭叹了口气,便发出了如此的感叹。
“哼。”
这话,显然不太对张名振的胃口,听了这话就只是哼了一声,便再不说话,把刘孔昭晾在那里,尴尬非常。倒是张煌言看到二人如此,转而对刘孔昭说道:“伯爷,秀国公尚在浙东,鞑子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派出大军来援,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张侍郎说的是,只是吾看着我大明的留都,看着吾刘家列祖列宗世代居住的所在被鞑子占据,实在心中难受。”
“南京乃是太祖高皇帝的龙兴之地,但凡是忠义之辈当有所思,此乃是人之常情。”
就着张煌言递过来的梯子,刘孔昭总算是摆脱了尴尬。由此一幕,他其实并非没有设想过,不过他初到军中,对鲁藩内部的那些龌龊事还知之甚少,更是没想到会到这般地步。于是乎,在暗地里他也记下了这定西侯张名振看秀国公陈文不爽利的事情,以免日后再触这个霉头。
只不过,刘孔昭不提了,张煌言却又把话题捡了起来。只是所提到的事情,却已经不再是刘孔昭所说的那么简单的了。
“根据楸枰三局的筹划,我等来此便是为了接应秦藩,可是刚刚得到的情报,南京上游似乎鞑子也没有太大的动静,看来这一次怕是等不到秦藩大军了。”
“苍水,此番其实也并非白跑一趟。”
“哦?”
“秦藩确实没到,但是我们今次却把这一路上的水文和鞑子布防搞清楚了,下一次再来的话便会事半功倍了。”
听到张名振此言,张煌言不由得点了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确是兵家正理,苍水受教了。”
张名振本就是只是个举人出身,独立领兵的经验不过是在浙东时立山寨抗清,兵寡粮少,参与过的作战也不过是配合王翊攻陷上虞县城而已。虽是兵部侍郎,但实际上军事经验却还仅限于那几本兵书的死记硬背而已,不过他也有个好处,便是虽说严苛了一些,但却能听得进去武将的看法,不似其他领兵文官那般视武将为一勇之夫。
“牧翁筹划良久,秀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