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过是过往的关系,与军中的阶级、统属无关,一切自然也听从大帅的安排。”
张自盛的意思很明白,以后他和他曾经的那些部下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关系,顶多是曾经的交情而已。这些曾经的部下如何安排皆以陈文为主,他不会干涉,更不会干扰,只希望陈文能够一视同仁,将这些江西汉子带出来,让他们在有生之年能够杀回老家。
“那就按照讲武学堂和新兵训练营的规矩来,重新进行军官养成训练,总得把他们练得如其他军官一般才行。”
“是,末将代他们谢过大帅。”
张自盛部下的问题其实简单,而且经过了几个月的训练,新建的玉山、淳安二营也已经完成了基本的合练,倒是骑兵营和骡子军还远没有成型。
原因无他,这两个战兵营对于浙江明军而言乃是全新的尝试,不像以步兵为主,骑、炮、工等多兵种作为辅助混编的战兵营那般,如何训练早已有了成熟的理论和实践经验,这两支部队,按照陈文的看法,没个一年半载还是难以随军作战的。
淳安营的营官已经就任,今天招张自盛前来也是他的学业完成了初步的考核,陈文不打算把他晾在讲武学堂太久,以免被其他有心反正的清军或是愿意投效的抗清义军忌惮。玉山营的初步合练完成,张自盛明天一早就去赴任,日后便带着这支按照浙江明军操典训练出来的战兵营回到江西战场上与那里的清军厮杀。
问过了一些认识,陈文对张自盛还算满意,毕竟是开过蒙、读过书的武将,识字课不用上,只要学习战法和军法、条例,熟悉军中流程就勉强可以用了,比起去年就进了讲武学堂的那个降将倪良许,那个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的文盲实在是轻松太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主动投效的义军首领与受人之托而来的降将之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的差别。
按照计划,玉山和淳安这两营还要在金华府进行一段时间的拉练,以强化军官、士卒之间的磨合度。只可惜,台州和温州的便宜没占多久,洪承畴彻底搞明白状况后就立刻跳了出来,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张兄,你恐怕得带着玉山营随我到玉山县那里一边驻防、打仗,一边磨合了。”
“末将谨遵大帅号令!”
………………
江西广信府玉山县,以着后世的分类,此间属于亚热带湿润型气候。气候温暖,光照充足,雨量充沛,无霜期长,颇为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玉山县位于广信府的最东端,毗邻浙江的衢州和福建的建宁府,虽比之府城以西那些属于鄱阳湖范围的地区,但是植被也一向是十分繁茂。
县城以西的文成镇,位于冰溪河与玉琅溪的交汇之处,此地距离县城不过数里而已,却是已经是明军在此间前出的最西端。
四省会剿之后,明军大败来犯清军,占据了此间,按道理说势力范围应该尽可能的向西扩张才是。奈何浙江明军骑兵稀少,比之清军于重兵布防的府城与此间不过,区区五六十里的距离,在战略、战术的移动速度和动员兵力上相差良多。为防援应不及,临时驻扎此地神塘营在布防上才收缩了范围,止步于这座玉山县的西大门。
文成镇中,明军在此驻有一个哨的步兵,兼有少量的骑兵、炮兵和部分用来构筑防御工事的工兵。前两日通报过的那桩大案,早此间也有过例行,甚至监军官在第二天也匆匆赶来,总算是维持住了军心。
监军官走后,一切倒也如平日里那般。浙江明军军纪严苛,驻军连其他明军或是清军的那些骚扰百姓的乐子也没有,虽然无聊了许多,但是看在普通百姓眼中却是一副岳王、戚帅之军重现人世的景象,对于这些将士也少了几分惶恐、多了几分善意。
“我说这位军爷,朝廷,嗯,侯爷啥时候把那些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