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装填等工作,一时间却也难以都对那些襄阳炮造成威胁。
远处的那几台襄阳炮,清军的军官观察了一下射击的效果,便让辅兵从大车里去搬青砖,然后码在配重箱里面。下一刻,配重箱高高翘起,辅兵再度将木桶放了上去,随即在军官的呼喝声中将这些抛了出去。
这一次的抛射比上一次要强上不少,起码有一半砸在了棱堡的墙上。那些木桶并不是空的,在撞击在墙壁上后立刻就散了架,可是木桶里装着的东西却喷了堡垒一墙,将墙面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呕……”
恶臭味,即便是在主堡上,于世忠都可以清晰的闻到,更别说是外围堡垒的那些将士了。握着口鼻,于世忠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结果理解就与他心中的答案相重合。
“尸体!”
确实是尸体,这些尸体都是田雄在路上收集的,专门抓的各村的病人,不管是什么病,带到指定地点就是一刀,然后塞进木桶里面,再往里灌了些水,在太阳下暴晒几天,直到里面有了蛆虫,尸体出现了腐烂的迹象才装车。而今天的进攻,也是特别挑出来的日子。
于世忠记得他爷爷说过,尸体腐烂是会产生疫病的,所以军中对尸体都会尽可能快的进行处理。这是世袭武人家族口口相传的基本常识,于世忠以前在吴易的军中管过火器营,也是亲自带过兵的,一旦看到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清军知道这棱堡攻不破,所以想用疫病来将堡垒里的人都杀死!
“传令下去,用布把口鼻裹上。来个人,去把郝军医叫来。”
“我这就去。”
监军官是个半吊子的读书人,家里穷,所以只开过蒙,后面便学不下去了。本来是打算找个账房的活计,结果正好赶上明军光复金华府,便投到了军中。可是还没开打,清军就往这边扔腐烂了,还长了蛆虫的尸体,他哪见过这等场面,刚刚就差点儿吐了出来。如果不是怕将士们瞧不起,影响了监军的工作,他早就去扶墙了,此刻于世忠有令,他连忙就接了令,逃一般的往伤病所跑去。
不用于世忠说话,堡垒的军官和士兵们都自觉的捂住了口鼻,待到于世忠的命令下达,他们更是随手就撕下了衣服的一角,裹住口鼻,在后脑勺系了一个个活扣、死扣。可是即便如此,那中**呕的恶臭却还是不断的往鼻子和嘴巴里钻,以至于他们连还击都不太顾得上了。
所幸的是,地面上的木桩抛开标记的作用,其原本也是用以阻碍攻城器械行进的,而那些矮墙更是修葺得颇为坚固,清军的攻城器械几乎每前进一小会儿就得被迫停下,由那些辅兵清除了木桩子才能移动。可是那些矮墙就实在是难以应对了,好半天之后才有清军毁了矮墙,让攻城器械通过。
这期间,清军的襄阳炮始终在投射,而且命中率一次比一次高,那些木桶有的扔在了墙上,爆出了一片尸水和碎肉,而有的则直接扔上了堡垒,将那些汁水和摆脱了束缚的尸体送上了堡垒。
“给老子打,快点!”
说着,于世忠一脚踹在身边的那个炮长的屁股上。这个炮长是于世忠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而且现在更是下属,屁股上的脚印都没敢拍,连忙闭着一只眼睛,用手指估算彼此之间的距离,随后便下令让炮手调节炮口的角度。
第一次的还击效果很差,显然是那些恶心人的腌臜物影响到了战术动作和将士们的心理,使得他们没办法集中精神射击。
清军还在和那些矮墙玩命,一共五台襄阳炮,第一轮射击连一台都没命中。于世忠心急火燎的,但是他也知道,这火炮射击最是不能着急,越是忙乱就越是容易出错。对此他也只得由着那些炮组,强压着心头的急躁和怒火等待第二次还击的开始。
由于心理上受到了影响,明军炮兵手上的速度比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