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兵器长短本无定数,车战、骑战较长,步战则较短,拒马、守御者长、用于冲锋者短,至于投掷用的标枪就更短了。此间的明清两军,长枪基本都在七八尺左右,或因个人习惯、或因制造时的设计,总会有些出入。
只是哪怕再过不同,这些持枪冲锋的长枪手所持的兵器也不过两米五左右,对上了长达五米的狼筅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狼筅长达五米,以大毛竹制作而成,不去枝杈,再在顶端安装一枪头。战场之上,只见南塘营的狼筅手纷纷把狼筅放平,向冲锋而至的清军长枪手刺去。狼筅手也不管是否对准,只是按照命令向前刺杀,以求压制那些冲锋而至的清军长枪手。
就在这刹那间,清军已经冲到近前的长枪手纷纷被这等不讲道理的压阵兵器所限制,或是未及攻击到长牌手就被狼筅的枪头刺中、或是尚未冲进距离就被那哗啦啦的一大片枝杈所震慑,更有甚者本身已经骤然停下了脚步,反而被己方后面的随同而至的刀盾兵撞了个踉跄。继而撞在了狼筅的枝杈甚至是枪头上。
一时间,清军前排竟前后失据,乱成了一团!
这期间,并非没有清军的长枪手冲到近前,毕竟狼筅手强强出手,实在来不及按照平日的练习那般左右扫荡。只可惜冲到近前的他们立刻遭到了长牌手和藤牌手的围攻,而搅屎棍一般的狼筅手也在刻意限制着他们的走位,以至于在那一瞬间他们并没有制造出任何的杀伤。
可是,这一瞬间过后,鸳鸯阵中的长枪手也已经进入预定位置,而再侧后的镗钯手也站了出来。围殴之下,这些漏网之鱼便再无生理可言。
从接战,到狼筅手压阵,再到长枪手和镗钯手跟上,南塘营的鸳鸯阵杀手队瞬间完成了大三才阵的变阵。于是乎,在这等以防守反击为主的阵型下,每兵呈梯形站位,再一次把相互配合、以多打少的老一套拿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失败者的下场却不再仅仅是被打倒在地那么简单了。
陈文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南塘营的将士能够如此熟练到了条件反射一般,全靠着在比试之后重新修改过的纵阵抗压训练。
按照新版本的纵阵抗压训练,当投掷土块的民夫每投掷完一次或是不定数额的几次后,都会有站在他们身旁的其他手持棍棒的民夫跑上前来,这时就需要鸳鸯阵杀手队进行迅速的变阵,以保证己方不被对手所压制。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陈文和手下的几个军官也总结出了其中的要点,那便是依靠着狼筅的压阵优势,打乱对手的冲锋节奏,这样其他队员就可以从容走位变幻阵型了。当然,以防万一,长牌手和藤牌手也必须以最快速度作出反应,以防不测。
陈文之所以将纵队抗压训练修改成这样,完全是那一次和黄中道、毛明山饮宴时他们提到的这个时代的军队一些进攻防御常识,其中便有这一幕。
这个时代的明清两军,由于武器装备少有差别,所以在作战方式上也相差无几,只是有一些细节可能不同,就比如提标营第三投时长枪手蹲地,待标枪飞过后再行俯身冲刺,就是黄中道他们都不曾使用过的。
了解了步兵阵战的基本模式,陈文便着手训练南塘营如何应对,而这一切的成效在今天便得到了体现。
“黄兄、毛兄,这些鞑子使用的战术都是当初你们亲口告诉我的,而我的南塘营也凭借着应对的训练克制住了鞑子的战术。你们的在天之灵且看着吧,我陈文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已然被复仇的**所笼罩的陈文此刻也已放下了先前的忧虑,既然清军已经决定来一场面对面的战斗,那么就让戚继光的鸳鸯阵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战场上,五米长的狼筅在力量远超常人的陈富贵手里,犹如游龙一般,不带停顿的攻击着本队前方的那些清军,枪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