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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陈文。待他走到陈文面前,立刻跪地行礼。

    楼继业是义乌楼家的子弟,在戚继光的时代义乌楼氏有很多子弟都参加了戚家军。到他们离世时,光总兵副将就达到了六人之多,以下的参将、游击、守备、千总等各级军官更是不胜枚举。

    与吴登科那个疏远已久的亲戚关系不同,楼继业是戚家军中后来积功升至云南副总兵的抗倭名将楼楠的嫡系子孙,虽然他只是个庶子,却自小被他的祖父视为复兴家业的希望。

    据说此子周岁期扬(抓周在明朝时的称呼)之时,无视放在地上的东西,一步一步的爬出了屋子,抓着院中立于架子上的长枪说什么也不放手,被时人引以为奇。开蒙之时,人家读完了三百千都去学论语,而他却开始抱起了。

    束发以后,楼继业便开始了投军当兵的生涯。最初他在金华当兵,参加了镇压许都余部之乱;很快,清军南下,他的上司打算降清,有感于上司的知遇之恩,可是作为抗倭名将的子孙又不耻于为蛮夷爪牙,于是乎当夜他就带着一众乡党和手下逃离了军营。

    此后数年,楼继业曾经追随过好几位主帅,可是在那个反清武装旋起旋灭的年代,他追随的主帅们不是战死,就是降清,以至于他几乎每隔几个月都要换一次东家,到了后来,别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人中的卢”,认为是他命太硬把主帅们都克死了。从那之后,也再没有哪个主帅愿意招揽他了。

    而那时已经开始奔四的他也逐渐开始自暴自弃。后来更是干脆在四明山娶妻生子,怎么也不肯还乡。用他的话说,从军十余年,未曾功成名就,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按道理说,他和吴登科都是义乌人,他的祖上和吴登科祖上的族兄又曾一起在戚继光帐下效力,两人应该关系很好。只不过这世上总有凑巧的事情,当年许都死后,吴登科跟着许都的手下继续作乱于金华,而楼继业则从属于负责镇压他们的武将,两人甚至在战场上还交过手。从那开始,二人便开始结下了仇怨,以至于吴登科来到大兰山时,与楼继业重逢,他们依旧互相看不上对方。

    陈文公布了重建戚家军的决定后,吴登科思来想去之后还是觉得楼继业是个人才,不然能在战场上和他打个不分胜负吗?又考虑到两人本就是同乡,若是同站在重建戚家军的旗帜下也没有什么仇怨是解不开的。于是乎,吴登科就跑去劝他加盟陈文的队伍。只是那时的楼继业并不是很信得过陈文,便没有答应下来。

    可是,在吴登科走后,那句重建戚家军的口号却始终萦绕在楼继业的脑海之中,久久无法散去,于是他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听了一次陈文的讲古。也就是在那天,当陈文讲完他编造的那个故事之后,再次扬言要重建戚家军的时候,楼继业那颗渴望着衣锦还乡的心再次炽热了起来,他觉得陈文应该是和他一样的渴望着重振家业的人。

    结果就出现了打谷场上吴登科宣誓效忠后,立刻就有一个义乌的汉子带头追随陈文重建戚家军的场景,而那个汉子就是楼继业。想来,那一瞬间,如果不是吴登科早先就编好了说辞,只怕很可能会被楼继业抢了风头。

    对于楼继业的加盟,吴登科自然是表示赞同,而一向深受封建迷信思想所影响的尹钺则提出了质疑,质疑的原因很简单,那个“人中的卢”的诨号。

    不过,作为主将的陈文对此到是毫不在意,除了常年接受唯物主义无神论思想的教育外,他觉得自己穿越后几次听到“哈士奇”叫都没有命丧狼吻,后来更是能从一个游击将军手下逃脱,估计一般人也方不动他。

    上山后,陈文找机会和楼继业谈了谈,他很快就发现了吴登科和楼继业这两个戚家军子弟的区别。吴登科早年接受过族中的传授,对于戚家军所使用过的冷兵器了如指掌,也很能够理解这些武器为什么会出现在战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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