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泣不成声的李瑞鑫,陈文坚定的说道:“李兄弟,以你的武艺不应该在此蹉跎岁月。和我一起走吧,去福建,那里才有未来,才是报仇雪恨、终结乱世的开始。”
听到这话,李瑞鑫停止了哭泣,站了起来,满脸疑惑的问道:“陈先生,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这里距离南京很近,小人觉得,只要能够收复南京一切便大有可为。”
南京!
就凭着这句话,此人就不应该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
陈文沉吟了片刻,轻蔑的说道:“我知道这里离南京很近,也正是因为太近,这里并不容易发展出足够抵定南京的实力。而且浙江王师如同一盘散沙一般,鞑子就靠着严我公的一条舌头就能动摇山海,此处实非成就事业之地。”
无论是鲁监国行朝内斗频仍,还是这两年严我公劝降了众多的不稳定分子,都是李瑞鑫看在眼里的。听完这话,他也不由得流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而福建则不同,我准备投效威远侯军前,他占据海岛可以不受干扰的练兵,他拥有众多海船和水手,而我的计划则是利用数年的时间通过练兵和参与威远侯的军事行动来锻炼士卒、扩大军队规模,然后利用海运一口气将数万大军直接投放南京,一战定胜负。”
李瑞鑫瞪大了眼睛,凭着他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海运的明朝人,又如何能够理解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历史上郑成功不就是这么做的吗?而且他还成功了,若不是那场莫名其妙的南京之战,没准他就真的逆转未来了。
陈文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不可能?唐末两浙第一名将顾全武就这样干过,而且成功了,虽然他只是从绍兴府海运军队到嘉兴,但是那时的海运技术能够和现在相比?我大明的海商既然可以靠海运每年往日本和马尼拉倒腾瓷器、蚕丝、丝绸等物,那我们为什么不能靠海运行军作战呢?”
陈文的这段话在李瑞鑫的脑海中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这样匪夷所思的战略战术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李瑞鑫觉得,这样的战术既然自己想不到,那么满脑子骑射无双的鞑子也一定想不到吧。
看着李瑞鑫的神色,陈文觉得胜利距离他已经近在咫尺了,于是乎他决定再扔出一个爆炸性的理论,把这扇门开得大一些。
“或许李兄弟你心中会疑虑,我陈文凭什么相信自己一旦到达威远侯的麾下就可以受到重用。”
这句话正是李瑞鑫此刻心中所想的,再绝佳的战略战术也需要有实行的资本,否则不过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我曾经很奇怪,为什么历史上很多名将都要读,而我所见过的武将里大多却连字都不认识?”
这个问题的出现一下子引起了李瑞鑫的兴趣,虽然他没有考虑过,但是听听总会有进益的,就像听陈文讲古一样。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中有对用兵的正奇之论,相应的对武将也有类似的划分,他说武将分为两种,一种是守将,而另一种是斗将。所谓正而无奇,则守将也;奇而无正,则斗将也,奇正皆得,国之辅也。”
“守将易得,斗将难求。事实上绝大多数合格的武将都是守将,因为只要规规矩矩的用兵便不会有大错;但是斗将则不同,斗将好用奇兵,胜则一战功成,败则全军覆没,是故,奇正皆得,国之辅也。而这些国之辅弼便是历史上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名将。”
把论点带回到名将这个概念之后,陈文继续讲了下去。
“讲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从古至今,我华夏诞生过很多名将,他们其中的一些或许在后四种德行上更为明显,但是你仔细回忆下,即便是这些正奇皆得的名将中又有哪个不是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