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散。
眼见此处大能总多,云诡决定就将老人葬在此处,虽然老人一生普普通通,但在云诡心中,老人却是与这些大能无异。
拿过木头,找了一处空地,云诡便又挖了起来,双手似乎已经麻木了,挖起坑来,也就不再那么痛了。
好不容易挖好了坑,待要将爷爷放进去时,云诡却是又哭了起来,哪怕老人已经面目全非,全身焦黑,但这依旧是自己的爷爷,而如葬下,这,就是爷爷的最后的一面了。
一边哭着,一边埋着,泪水滴落,打在老人尸体的脸上,一滴一滴,似不能断绝。
而周围的游魂,却都是围了过来,无目的,断手的,缺脚的,有些甚至是无头的,安静凝望,在这月夜之中,好不渗人。
云诡却是不管不顾,好似无物般,将老人埋好,然后哭着起身,找了一截干净的木头,用那双血手写着,“爷爷,云山人之墓,其孙——云诡,立。”
一夜无话,云诡靠着爷爷的小土包睡了一晚,醒来之后,深深的看了眼爷爷的幕,转身,便朝着深处走去。
自从进了怨谷之后,那一丝呼唤一直在心底徘徊,但那时云诡无暇顾及,现在安下心来,那一丝呼唤却是犹如洪水般,淹没了心间。
天明之后的怨谷不复夜晚的可怕阴森,相反还到处鸟语花香,如若桃源。
一路穿过,云诡已是来到了深处,那一丝的呼唤,却是在此处弱了许多,而云诡的眼前,赫然有着一座墓。
不同于昨晚上千的墓,此墓杂草丛生,荒凉一片,墓碑上只写了两个字,“罪人”。
伸出已经隐隐结疤的手抚摸着那块破败的墓碑,“为何如此熟悉,为何如此悲伤?”
云诡喃喃道,似心间有着一块大石横亘在心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啊”蓦地,云诡一声大吼,那悲伤太过沉重,那已经不是泪水能够表达的沉痛,已不是亲人离别所能替代的痛,所能替代的感伤,具体是什么感觉,云诡却是不能知道,只能靠这一声大吼,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而云诡这一声叫喊,却是惊得四处虫鸟飞起,正沉浸其中的云诡,突然听到四周的拍翅声,不由惊醒了过来,忙环顾四周,待的发现只是虫鸟之后,才知自己是大惊小怪了。
“咦,这是什么?”收回目光,云诡却是发现那杂草丛生的墓上,竟插着一根通体乌黑的东西,借着阳光,反射过来的光都是乌黑一片,好不醒目。
“这位“罪人”前辈,对不起了。”云诡心中好奇,却是不敢造作,对着墓碑拜了三拜,小心翼翼的拨开杂草,爬上了墓,将那东西拔了出来。
“竟是一根箫。”拔了出来,云诡却是发现此物竟是一根箫,但却乌黑无比,箫上光华流转,似如玉般,琉璃光滑。
将其擦了个干净,好奇之下,云诡却是将此箫放在嘴边,欲要吹奏此箫。
才刚放近,云诡整个人犹如被雷击过般,呆在了那里,无法动弹。
而此时云诡的脑海里,有着无数的画面闪过,就如天上之星般,只见其光,但却不知其内在。
那些画面就是这样,虽然出现,但却是看不真切,偶尔一两副能够看清的画面,却是只看到了一名青年独坐崖边,吹奏着此箫,模样模糊,但悲伤之意冲天而起,使得沉浸之中的云诡,双眼的泪水犹如决堤之洪,掉落下来。
“呜”一首曲子却也是随着那泪水,幽幽的响彻山谷。
而曲声才低沉的奏起,四周本是空荡的山谷,猛地出现了众多游魂,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显现,实属怪异。
游魂们纷纷聚拢,却又不敢靠近太多,怕打扰了那吹奏之人,默默的在一旁,静静凝听。
若仔细瞧去,那些游魂似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