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那些阵亡的将士朕的名声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你们要找出失误的根源!”赵昺见其样子,心中还是一软,但还是板着脸厉声道。
“参见陛下!”这时二师断后的一众人也陆续登陆,李鸿斌领众将上前敬礼道。
“嗯!”赵昺抬手还礼后,上前从他们面前走过,却没有在都统李鸿斌和都虞侯严岳两位主官面前停留,而是在司马李磊面前站住脚,上下打量了下其,又拍拍其肩膀言道,“辛苦了,确有为将之才!”
“陛下拗赞了,卑职只是恪守职责而已!”得到陛下的亲口称赞,李磊有些激动,但是仍不卑不亢地敬礼答道。
“李司马不得无礼,怎能如此与陛下答对!”在旁的严岳却是沉声斥责道。
“下官知道了!”李磊转身向其点头言道。
“李司马不知礼数,还望陛下勿怪,卑职代其赔罪了!”严岳不再理会李磊,而是转向皇帝施礼道。
“李司马是哪年从军的?”赵昺却当没看见其一般,而是依然与李磊说话道。
“禀陛下,卑职本是乡兵,崖山之战后才正式从军!”李磊回答道。
“哦,汝曾在崖山勤王,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赵昺点点头道。
“正是,卑职从军后编入殿前禁军,后又入新军旅两年学习。”李磊回答道。
“陛下,李司马也是少年英雄,弱冠从军,今年不过二十有四。”这时陈凤林上前介绍道,“李司马入伍后参加过征讨泉州及历次琼州防御作战,小小年纪便屡立战功,且擅用奇谋,在收复建康的战斗中,率本部兵马率先登城,立下大功!”
“卑职不敢居功,皆是陛下与都帅指挥有方,卑职只是顺势而为罢了!”李磊听了经有些脸红道。
“好,帐中准备了酒肉,先去填饱肚子吧!”赵昺没有再多言,而是又拍拍其肩膀笑着道。
“谢陛下!”李磊却也不矫情,施礼谢过便向营帐走去。
“还不快走!”看李鸿斌和严岳还尴尬的站在一边,陈凤林皱皱眉低声催促道。
最后一支登陆的部队正是侍卫营,他们虽苦战了一日一夜,已经十分疲惫,血污硝烟满身,但依然军容严整,上岸后依然迈着整齐的步伐缓行,并未因为自己是皇帝亲军而与其他部队争路抢行,仍然以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但他们却以自己的英勇表现赢得了众军的尊重。
“禀陛下,属下奉旨出战,寻获全部二十二名被困江北的士兵。本部轻伤十一人,无一阵亡,现完成任务,交旨归队!”见皇帝亲迎,谭飞立刻整队上前报告道。
“不错,都活着回来了!”赵昺上前看着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士兵,亲热的拍拍这个肩膀,捶那个胸口两拳,满脸欣慰之色道。
“吾等乃是陛下亲军,当然不能坠了陛下的威名!”士兵中有人嬉笑着道。
“回来就好,先去洗漱,换了衣服,重新包扎伤口,去帐中喝酒吃肉!”赵昺也笑着回应道。
“陛下,今日可是管够!”话虽不多,可大家皆从陛下的眼神中看出了其的关切之情,便也放肆的问道。
“管够,只要不怕撑死,想吃多少吃多少,想喝多少喝多少,都记在朕的账上!”赵昺笑着道
当夜赵昺拒绝了陈凤林移驾建康城,仍宿于水寨之中,即便当下自己亲征在军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消息尚未扩散。若是移驾城中,不仅扰民,且也难以保守秘密。而他不肯进城,众将也只能宿于水寨之中随扈,可有的人却是睡不着了。
次日上午,赵昺召见建康知府刘辰翁见驾,其听闻很是吃了一惊,心知陛下既然不肯入城定然是不想声张,于是以劳军为名率府中一众官员来到水寨,然后其独自前去面圣,后堂之中只有镇抚司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