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军不过是暂时占据上风而已。”易知足说着伸手礼让道:“进去再说罢。”
短短不过几天,荆州就告失守,易知足还真是预料不到,荆州历来就是军事重镇,也是内地直省八旗驻防不多的要地之一,驻扎有满洲八旗c蒙古八旗四千,周围还有大量的绿营,城池之高大坚固,防御体系之完善比起一般省城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纵容没有援兵,也不至于如此快就被太平军攻陷。
两人进屋落座,易知足才问出心中疑问,“荆州何以如此快就被攻陷?”
“据说是发匪冒充增援的官兵赚开了城门,而且城内还有内应,二十万发匪一日间便破城而入,连增援的机会都没有。”琦善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破城之后,城内大小文武官员兵丁以及满城內的所有男女老幼尽皆被屠杀一净。”
看来是荆州官兵安逸的太久了,连基本的警惕性都丧失了,易知足一阵无语,太平军在围攻桂林时就曾经冒充官兵企图赚开城门,但被桂林守军识破没有得逞,不想却在荆州得手,他暗叹了一声,转念一想,如此也好,至少僧格林沁和向荣两部兵马得以保存实力退守襄阳,无须再担心襄阳的安危。
略微沉吟,他才问道:“太平军水师呢?”
琦善不假思索的道:“溯江而上,已经过了陆溪口。”
过了陆溪口,不远就是洞庭湖了,看来太平军水师是打算在洞庭湖安营扎寨了,易知足沉吟了片刻,才宽慰他道:“太平军兵锋正盛,以湖北目前的兵力,不宜正面交锋,暂且守住襄阳c武昌,等待援兵,围剿太平军须的从长计议。”
琦善看了他一眼,道:“太平军占据湖北,必然觊觎两江,如今这情况,就算二万八旗新军南下,亦无力与之抗衡,国城就没考虑调遣南洋海军入楚?”
听的这话,易知足心里暗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即便是要围剿太平军,海军也不会与八旗绿营合作,况且,朝廷对元奇和海军处处防范,海军大举入楚,他还的担心朝廷在背后捅刀子,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没兴趣。
想是如此想,话却不能如此说,易知足掏出香烟点了一支,缓声道:“海军征伐南洋,从西班牙c荷兰手中生生抢走吕宋和爪哇,得防备他们发兵远征,抽调这一万兵力入楚,已经是极限,一旦援兵抵达,这一万海军还的尽快回师南洋。”
虽然他说的冠冕堂皇,琦善却是不信,对于易知足,他可说十分了解,略微沉吟,他才道:“本爵阁部堂上书朝廷奏请由南洋海军筹建长江水师,如何?”
易知足听的一笑,弹了弹烟灰,道:“对于长江,我没兴趣,制台大人也没必要为此去触霉头,内陆各省,海军以后尽量少插手,以免朝廷疑神疑鬼。”
见他不为所动,琦善还真是有些急了,道:“海军舰队撤离,发匪水师岂非纵横长江?”
“朝廷不是在筹建长江水师?”
长江水师?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以朝廷目前的财政状况,天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筹建的起来?琦善瞥了他一眼,道:“国城就不担心发匪沿江东下祸乱两江?”
“朝廷都不怕,元奇又何必怕?”易知足一脸的云淡风轻。
“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发匪。”琦善轻叹了一声,心里满是无奈,湖北局势糜烂至斯,根子就在元奇与朝廷貌合神离,若能齐心协力,僧格林沁也不会被围,发匪也至于如此猖獗!
易知足懒的理会他,老神在在的抽烟不吭声,太平军若是敢进犯两江,他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不过,这话他不会明说,先放出风声,看看朝廷是什么反应。
送走琦善,易知足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正打算去美美的睡一觉,林美莲却进来禀报道:“包先生来了。”
包世臣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