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鸦片贸易为非法的条款,十天之内,英军绝对不会攻击江宁。”
林则徐也冷静下来,暗忖这小子胆大包天,一旦道光得知元奇团练撤离江宁,必然会同意,否则,江宁必失,不过,如此一来,易知足和元奇,怕是就会大难临头,默然半晌,他才道:“知足就不怕皇上降罪?”
易知足嘴角一翘,“皇上可不象是昏君。”
略微沉吟,林则徐才对外吩咐道:“来人,有请奕山、僧格林沁、杨芳前来商议。”
奕山、僧格林沁、杨芳三人匆匆赶来,听的易知足的计划,三人都是目瞪口呆,一个个象看怪物似的看着易知足,这明摆着是逼迫道光接受英吉利承建京杭铁路,这胆子也太肥了!回过神来,僧格林沁连忙道:“不妥,这事风险太大!”
奕山附和着道:“风险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可能会牵连到元奇,知足须的谨慎!”
杨芳看了看林则徐,又看了看易知足,迟疑着道:“要不,由老夫率领元奇团练前往江阴,老夫好歹还有个一等果勇侯的爵位,大不了削掉。”
易知足冲着三人拱了拱手,笑道:“元奇团练撤离江宁,在下是怎么也逃不掉罪责的,侯爷就别卷进来了。”顿了顿,他接着道:“若是朝廷拒绝英吉利承建京杭铁路,江宁一战,必无幸免,即便能重创英军舰队,咱们也赢不了这场战争,甚至可能激怒英军,进一步扩大战争规模,真要如此,那咱们可就是大清的罪人!
这一场战争,最好的结局,就是咱们见好就收,当前,与英军和谈无疑最为符合大清的利益,而破解当前僵局的唯一办法,就是元奇团练撤离江宁。
如此做,风险是大,但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局失去掌控,长江枯水期将至,英军耽搁不起,只能铤而走险,以此催促朝廷早做决定。”
安静了一阵,奕山才道:“知足在建言江宁会战,部署江宁会战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见好就收的准备?”
“这是最好的结局。”易知足含笑道:“虽然我也很想全歼英军舰队,在英方提出和谈时,心里也曾犹豫,毕竟部署这一战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和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但从长远考虑,咱们必须见好就收,因为现在咱们不是英军的对手!”
次日一早,元奇五千团练拔营起寨离开江宁,赶赴镇江,江宁北城仪凤门谯楼上,林则徐、奕山、僧格林沁、杨芳望着队列整齐渐行渐远的队伍,都说不出话来,一众宗室子弟和江宁城阖城大小文武官员闻讯之后纷纷赶到北城城墙上观望,一个个脸上都惊疑不定,不知道元奇团练为何会突然离开。
燕子矶,英军大营,璞鼎查、义律、巴加、郭富等几个高级军官也是一路目送元奇团练远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郭富闷声道:“他们真会去江阴?”
“郭富将军不会是想乘机攻打江宁吧?”义律道:“没那个必要。”
璞鼎查微微点了点头,道:“最明智的选择,是结束这场没有必要的战争!”
元奇团练的队伍中,骑在马上的冯仁轩远远的望了一眼英军大营,催马跟上易知足,闷声道:“大掌柜,咱们真去江阴?万一英军攻打江宁怎么办?”
尹有才笑道:“冯团长是遗憾没有机会与英军打上一仗吧?”
听的这话,冯仁轩一脸的郁闷,河南大营都打了几仗了,他们花地大营却是一仗也没赶上,这次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调来江宁,原本以为能够好好的打一仗,不料两军对峙了那么多天,楞是没打起来不说,竟然无端端的转移去江阴,眼见唾手可得的战功没了,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易知足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先去镇江,镇江到江宁不过百五十里,急行军一日夜就能赶到江宁,就算英军攻打江宁,城内还有三万八旗绿营,坚守一日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