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时的赵佶却还对在他刚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儿子抱有天真的幻想,并且自认为就算身边的“六贼”等臂膀和党羽被剪出了,也还将有翻身的机会。. M
此后,赵佶又多番谋划,比如说他想前往洛阳,断言“金人必再犯京阙”,请求赵桓准许他“自往西京治兵”。
这时已升任太宰的吴敏认为“不可”,其理由有三,一是:“上皇向在南方,已有截留诸路兵之意。”奉劝赵桓切莫忘记赵佶在东南试图另立的往事。二是:上皇“今幸归京师,陛下问安视膳,全孝道足矣”以提醒赵桓毋忘劝说赵佶还朝之艰难!
三是:“岂可以军旅之事累之乎?”话虽说得比较隐晦,意思相当明白:朝政尚不许其过问,岂可让其干预军政?
其实,毋须吴敏劝诫,赵桓自有决断:赵佶休想离开开封半步,更不用说外出“治兵”。
此后,赵佶又提出“与帝出幸”即父子同时撤离开封的建议,同样遭到赵桓拒绝。
这后来,父子之间的紧张渐渐难以调和,在当年十月十日天宁节时再度激化。这天是赵佶的四十四岁生日,赵桓前往龙德宫为赵佶祝寿。
赵佶当时劝酒,称其:“满饮,乃复斟一杯以劝上,而大臣有蹑上之足者。”
这话的意思是,当时赵佶与儿子赵桓饮酒,满饮一杯后又亲自与赵桓倒了一杯来劝酒,而大臣中便有人悄悄的踢了踢赵桓的腿,示意他不要喝。
在当时,以毒酒谋害对手是较为常见的手法之一,于是赵桓“坚辞,不敢饮而退”。
而后,便问赵佶“号哭入宫”,他如此伤心,是否是惋惜其阴谋未能得逞,则未可知。次日,赵桓命人在龙德宫前颁布黄榜,称“捕间谍两宫语言者,赏钱三千贯,白身补承信郎”。这道黄榜仅张贴于龙德宫前,明明是针对赵佶,史称,“自是两宫之情不通矣。”
“至此,父子反目而已!”黄杰讲到此处,便也瞧着赵福金垂泪欲滴,表情很是凄然,不由是抹布擦了手,便也轻拍她后背道:“这便是未改之数,如今却已有了变化,福儿且放松了心情便是。”
赵福金凄然一笑,却是来道:“有了变化又如何,父子相争之事,不也迫在眉睫?如今皇兄除了阴毒,竟也一无是处,父皇纵是快直,既亦无情。”
黄杰听了,便也一笑道:“往日为夫知了这未改之数,几度踌躇拿不定主意,倒不如福儿这般不过如今你皇兄的确是个一无是处的辈,倒不如还是由你父皇座这龙庭才是,政和年间虽然有花石之乱,但天下却也稍安。”
赵福金听了不置可否,便也来问:“这……这后来二次围城,却又如何?”
黄杰便一边慢慢翻动烤羊,慢慢与赵福金说来。
话说,在原本的历史中,金军第一次围攻开封不果,完颜宗望退军之时,种师道之弟种师中率领的西军精锐秦凤军三万人开到东京开封,种师道即命他率部尾随金军之后,俟其半渡而击之,完全消灭其尚在南岸的一半,将金国最精锐的东路军打残以消后患。李纲也建议用澶渊故事“护送”金军出境,密告诸将有机会就纵兵追击。
然而赵桓虽然也同意李纲的建议,派军十万,紧紧“护送”,但吴敏唐恪耿南仲等投降派又最终压倒了主战派,派人在黄河边上树立大旗,严令军队不得绕过大旗赶金军,否则一概处死。
以后种师道又提出亡羊补牢的办法,建议集合大军驻屯黄河两岸,防止金军再次渡河,预为下次“防秋”之计。赵桓准奏施行,不久又被吴敏唐恪耿南仲等投降派大臣压到,认为万一金军不来这笔巨大的军事费用会被浪费,拒绝采用种师道之言。以后种师道气愤致疾,以至病死,李纲则被外调河北河东宣抚使,无所作为,最后被逐到江西。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