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宣德门外的骂声虽然如雷贯耳一般传入了皇宫之内,但犹如炸了窝一般的宫内却是无人理会,宫人们一个个缩着脖子,政殿瑞瑞不安。.』.
但见小黄门三五成群的架着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正往崇政殿赶,一个个跑得几乎命都不要的样子。有嘴碎的稍微一打听,便也就得知赵桓又厥过去的消息,便也忆起这新帝上一次昏厥还是在他继位的时候。
当时金军南下,河北之沦丧后,太上为避免成为“亡国之君”,便赶紧下诏令太子赵桓嗣位。赵桓深知自己替罪羊的角色,不肯从命,于是太上便也设计,假命赵桓前往探病,等他到来时让宦官给他穿戴龙袍,赵桓因为拼命挣扎也曾昏厥过去。
如今这“又”厥了过去,但听得皇城之外震天般的骂声,原因如何也就不用猜了。
但也说经过一帮太医“不惜一切代价”的全力救治,直到快要动用“黑狗血”这等居家旅行必备的神物之时,赵桓终于幽幽转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之后便也见得嗓子里呼噜了几声,便开口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肺血来。
一旁候着的几位太医一见,一个个脸上都迅闪现出了惊惧的表情,只有坐在赵桓床前的太医令脸上挤出了难容,忙于一旁的李若水等人道:“大善,吐出这一口淤血,陛下康复有望了。”
待一众太医退下之后,也才见得李若水等人围拢上来,瞧着脸色惨白的赵桓说不出话来。这宣德门外的骂声虽然震天,但也委实传不到崇政殿来,不过赵桓还是从众人难色瞧出了端倪来,但也见他在内侍的搀扶下奋力坐了起来,便也拿眼望向了李棁道:“如何?”
李棁此时早换了条新裤,见赵桓来问,只得将此时宣德门外的热闹与他说了,何栗更是配合的将太学生们用人血写在儒衫上的上疏呈了上来,直桓两眼黑,险些又晕了过去。
一旁的郑望之见状,便也道:“陛下,如今之计,若不不处置八贼,只怕民愤难消啊!”
这话说来,顿时惹来何栗和李若水的怒视,何栗呵斥道:“八贼之说,却有偏颇。余人不论,李纲与宗泽何罪?”
李棁忙也帮腔道:“吊民伐罪,莫须有之!”
这“吊民伐罪”本是出自战国·孟轲《孟子·滕文公下》:“诛其罪,吊其民,如时雨降,民大悦。”
意思差不多也就是慰问受苦的人民,讨伐有罪的统治者,而“莫须有之”的意思,也就是“未必有,也许有”,李棁这话也即是说既然如今天下人把李纲与宗泽归列在“八贼”之内,那他们就是贼了,至于有没有真的犯错,也就不重要了。
顿时,李棁的说法就让何栗哑口无言,只有李若水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忙也道:“不可!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如今东京城防,全靠李宗二人操持,万万不可撤换。且今日之事,李伯纪也是为陛下分忧,并无太大的过错。”
这话说来,何栗忙也帮腔,顿时郑望之和李棁与何栗跟李若水便也分成了两派,就在赵桓面前争执起来,到最后赵桓听得头大,只能喝止双方,直叫拿出一个处理其余六贼的章程来。
最后还是李若水道:“六人之中,除王黼李彦二人在京,余人莫不是在太上行在,又或是他处,陛下可下诏贬之,以昭天下!”
赵桓听来也是无奈,他如今困守愁城,除了下下诏书之外,还真是无计可施,而且又想起了王黼于他之“害”更是咬牙切齿,当即就命李若水郑望之二人拟诏,第一道诏书便是抄没王黼家,将其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
至于蔡京,由于只是知道他跟着太上赵佶跑去了镇江,并无实际的下落,因此对他也是抄没家产,并且还包括了他儿子蔡攸等人的家宅,并下诏将他贬去岭南钦州。
至于梁师成朱勔和李彦三人,处置又各有不同。先就是朱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