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清这赵官家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黄杰只能又仔细的看了看手书,很快也就从手书的字里行间中,看出赵官家书写时的心情应该非常愉悦才是。
这等愉悦的心情,倒也不难猜测,想来是对用钱财赎买拿回燕云之地的策略获得成功感到极为高兴才是,进而也就萌生了……既然国土都可以用钱赎买,那么敌国的国主是不是也可以用钱买来羞辱一番的想法。
而且,黄杰倒也记起,当初宋金勾连时,宋廷便也提出过想要辽主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赵官家与辽主耶律延喜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但就宋辽世仇而言,宋廷想要买下耶律延喜的想法也不是不可接受,反正总不可能将他买下之后又放归辽国就是了。
只是,
赵官家满篇写得铁画银钩的手书,却是只字未提愿意出多少钱赎买,这就叫人有些为难了。这所谓的燕云之地,二十余大小城池,赎买的总价也才一百万贯钱财和几万斤好铁,而一个辽国的国主到底值得几多,还真不好出价。
黄杰干脆交还手书,便也来问赵良嗣道:“赵使可有与金人勾连此事?”
赵良嗣忙也点头,小心翼翼的答道:“只是询问有无可能,并未出价!”
黄杰揉揉脑门,便来问道:“也是金人要你等停在此处等候消息?”
赵良嗣忙也摇头,这使节团的任务临时有变,自然在事情尚未有说法之前不宜忙着赶路。黄杰一时也是踌躇起来,首先就他在金国这数月所见,女真人对辽国可谓是恨之入骨,所以他个人认为金国必不可能将耶律延喜拿来换钱。可其次是,吴乞买却又大方的将燕云之地二十余座大小城池当真拿来换钱了,而且要价竟然只有区区百万贯钱财和什么好铁,又难说财迷一般的吴乞买真会把耶律延喜拿来换钱。
反正,要是黄杰坐在吴乞买的位置上,他是绝不会将土地和城池拿来还钱的,可吴乞买真就这么干了,因此黄杰也就当真拿不准,吴乞买会不会也把耶律延喜拿来换了钱财和好铁。
不过黄杰刚想透了这事,便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来,便也问道:“赵使这般召唤,竟只为此事?可我便是来了,却也无计可施,卖与不卖还得看金人如何答复才是。”
赵良嗣忙也道:“驸马所言甚是,只是在下身边之人皆是愚顽之辈,当真寻不着可以商量谋划……呃!此番寻了驸马过来,自然还有一件大事,那与金主作画的画师,如今发了病,已经卧床三日,不见好转。”
一听竟然是这事,倒也当真比赎买什么耶律延喜重要多了,黄杰忙也来问可寻了大夫与他医治,赵良嗣道延请了大定府中三位名医以及使节团中本就自带的一位御医诊治之后,得出的结论都是药石无用,只怕不出三日便要归西。
黄杰听来大惊,也顾不得身上的女真人装扮,
便忙要赵良嗣带他前去瞧看。反正如今使节团所住之地人员也算混杂,赵良嗣也不敢推辞,忙也领着黄杰去瞧那画师,一见之后倒也被此人形销骨立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迅速与他摸了脉后,黄杰倒也发现此人身体并无内症,但瞧他精神涣散,两眼无神,畏光畏风的样子,倒也能猜出这是得了心病,或许就是金主容貌酷似宋太祖这事给闹的。
不过,若真是药石无用之症,黄杰怕要是要束手,可若是心病的话,他反倒还真有几招散手。当下黄杰忙也要赵良嗣退出房间,只用一盏烛台作为用具,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也将这画师给“治”好了,要赵良嗣这几日与他熬些鸡汤、清粥养身,并尽快设法使人将他提前送回大宋后,这才离开。
然而,走出使团的驻地不久,黄杰便也发觉自己被人跟上了。使了身份在城里转了一圈,见不能将尾巴甩掉,黄杰便也干脆去了一家酒店,便大喇喇的座了一间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