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门前除了满地的尸首,周围倒是静悄悄的,门口也不见守卫,只有几个吓傻了的门子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有了赵官家的旨意,随行的诸班直戍卫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拔出兵刃冲着洞开的驸马府大门蜂拥而入,不过片刻功夫便听里面喧哗声大起,转瞬却又平息了。
守在门外的赵官家和众臣正疑惑的时候,但见两个侍卫慌忙奔出,便来赵官家面前禀道:“陛下,茂德帝姬与驸马就来见驾。”
而后,便也见得黄杰一身单衣(内衣)居然形状亲密的搀着赵福金慢慢走了出来,便来拜见赵官家。
别说赵官家了,就是同来的吃瓜群众文武百官们也是看傻了眼,这……这这,剧情不对啊!
赵官家满脸的惊讶,他倒是看出赵福金无恙,黄杰身上连血迹也都不见,只是如今黄杰搀着赵福金的亲密样子,与之前他接到的线报差别也太大了一些,只能是急切的问道:“快快平身!黄杰,这……这究竟是生了何事?”
黄杰一脸表情淡然,忙来禀报道:“陛下,今日臣出门早朝,却路遇不明身份之人截击,后来又听说府中遭人攻打,急切间带领众侍卫奋力掩杀而回,方才解了驸马府之围……”
“嘶!”
黄杰说完,站在赵官家身后的百官都是齐齐抽了一口冷气,这……啧啧……这瞎话也编得太过高端了吧?
这殿前诸班直指挥使敢谎报军情?
还是说开封府的巡城捕快们都不想要脑袋了?
显然这最早的线报,那驸马府中的冯尚仪想要弄死你小妾抱走你孩儿触着了你逆鳞逼得你大杀四方才是真吧?
赵官家也是目瞪口呆,张着大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黄杰也忒大胆了,怎么当着他的面就敢这么信口雌黄?
也在这时,但见赵福金却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突兀的补上一刀道:“父皇,若不是驸马赶来及时,福儿当真只怕……只怕……当真遭了贼人毒手!”
赵官家的下巴咔吧一声,险些就脱臼了,旋即便也见他面色突然一暖,露出了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却是突然与赵福金招手道:“福儿,近来与父皇好生瞧瞧!”
赵福金闻言先是扭头看了黄杰一眼,黄杰自然满脸笑意的微微点头松了搀着她手,于是赵福金便也慢走几步来到了赵官家面前,赵官家装模作样的左右看看,便也低声附耳问道:“究竟何事?”
赵福金也是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冯妈妈自作主张,怨不得驸马!”
而后赵福金却是伸手来搀了赵官家,道:“父皇,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与列位臣工移驾府中叙话。”
赵官家虽然还是浑然摸不着头脑,但被赵福金一搀,也明白这小两口已经统一了的口径,虽然还是疑惑不解,但既然眼下不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也就且想看看这小两口有个什么说道,当下便也应允移驾府中。
入得府来,但也见府中处处杂乱,不少地上的墙上更是血迹斑斑,还有一些地方还有刚刚扑灭明火的痕迹,倒也真像是遭了什么不明身份之徒的攻打,待入得后堂正厅之后,府中自然有一个个看起来战战兢兢的侍女小厮来安排众臣们前厅落座,赵福金和黄杰自然引了赵官家入了后厅。
入得后厅坐下后,只让梁师成随侍在侧,赵官家便也抓着赵福金的手不放,瞪眼来瞧黄杰,低声喝道:“且实话实说!”
黄杰想想,只能拜在赵官家面前行了家礼,便也直答道:“尚仪局前尚宫冯氏擅专僭越,先指使接生稳婆以侧切之法谋害臣的妾室封氏,尚仪局前司薄陈氏又欲抱走臣刚出生的孩儿图谋不轨,臣使人追回后,其竟丧心病狂,污蔑臣意图对公主不利,指使驸马府侍卫反来攻打……”
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