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奔忙,待卢俊义和武松等人归还朝城县时,天色早已大亮。算算路程,这来回便要百多里,还连审带断,时间倒也是蛮赶的。
而黄杰早就点好队伍,便在朝城县外相候,等众人一到便也开拔出发,就往大名府方向行去。
走出几里后,黄杰和林冲这才打马来到二人身边,不待开口相问,武松便也笑道:“还真叫三师兄算着了,果然是那村里保正做了内鬼,勾结了杨书吏图谋这杜家的菜地,那杨书吏也果然是县令的内亲,问清了来龙去脉,这两个鸟厮便叫俺和大师兄一刀一个杀了,好不解气。若不是大师兄拦着,俺定要将那鸟厮县令也一刀杀了!”
卢俊义在旁听着,闻言便也解说道:“那杨书吏的确是县令杨柏的内侄不错,只不过是因此关系,为他谋了个差事,图谋杜家行恶之事,却非杨县令指使,再说阳谷县里却也打听得知,这杨县令官声还是不错,杀他作何?”
武松却是笑骂道:“反正俺瞧那杨书吏的鸟样,就是觉得杀他一人不够解气!”
黄杰便来帮口道:“大师兄说的是,这冤有头债有主,若是由着你性子来,那还叫行侠仗义,直叫滥杀无辜便是。”
武松听来悻悻,还是自觉转移了话题,伸手一拍腰下挂着的朴刀,笑道:“三师兄赠的兵器忒也锋利,只是用刀刃在哪鸟厮颈脖上轻轻一划,一颗头颅便掉了下来,还沥血不染。如此宝刃,用来杀这等猪狗,可惜了!”
林冲便笑道:“不杀猪狗,你还想杀甚?”
武松抚着刀鞘,指着北面大笑道:“若能上得战场,杀几条辽国狗、西夏猪,俺便是早死三年也甘愿。”
卢俊义听来呵呵一笑,也是一拍鞍囊,笑道:“四师弟说得不错,若能上得战场,不管是辽人还是西夏人,总要杀上几个,才敢自称好汉才是。”
黄杰便也笑道:“莫急!莫急!快也就三载,慢也就六岁,便有大好机会,给俺们师兄弟建功立业!”
卢俊义和武松听来,便也忙伸头问道:“当真?”
黄杰与林冲对视一眼,便也齐齐点头道:“当真!”
旋即,四人对视大笑,笑声突兀破空,竟还惊起了道边林中栖宿的鸟儿,扑棱棱惊飞而起。
从朝城县去往大名府,直走官道也不过八十里路程,当日午后便也抵达了,由于卢俊义的家事众人不好掺合,且许多事情也不是一两日能够解决,黄杰便还叫黄铁头领着昨夜的两队夜鹰留下作为亲随,燕青等人也一并留下,叫他们收拾了家眷,而后便随卢俊义一块再去东京就是。
至于林冲,自然要留下来帮着处理手尾,因此黄杰自然领着队伍,捎着武松便也直直赶往东京。这从大名府到东京城,路途可就远了不少,差不多五百余里的路程,就算黄州卫每日基础一百五十里的骑行速度,也是足足走了三日半,赶在了腊月初七下午近晚这才抵达了东京城下。
远远瞧着封丘新门巍峨的城楼,黄杰便也笑着一指城池道:“总算是赶着了,明日大伙儿可要好好吃上一碗腊八粥,再瞧一出好戏!”
众黄州卫便也轰然叫好,倒是武松有些不解,便也来问:“腊八粥却是什么吃食?比罐肉如何?”
黄杰便也笑着与他解释,说是这一年中只有腊月初八才能吃的美食,不过今年往后,黄杰的罐头作坊也会出产,倒是四季八节也都能吃着了。
说话间队伍慢慢走近了封丘新门,就在距离城门还有百多步的距离,黄杰已然叫了黄大龙拿了振威镖局的身牌文书前去城卫面前报备的时候,但见一骑黄州卫装束的人马突然从城门里冲了出来,就见这人低伏着身子,后背插着一杆三角形的红旗,旗上写着一个“警”字。
黄杰和众黄州卫都是愕然的时候,却见城门里又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