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千多人马的梁山贼众称作是总角的童子,还要待他们长大一些再去收拾才有意思,这话自然也就只有黄杰敢说,至于大家信不信,反正燕青应该是信了。
自然,黄杰不会提这次他带出来的人马也就二百多些,用两百打一千这种只有绝世名将才敢去研究的事情,他可没有那个东京时间去研究。
这要从郓州转回东京,有南北两条路好走,往南自然是沿着东平湖和梁山水泊自走,到了济州后再行偏西,经兴仁府直抵东京。至于往北,却是沿着东平湖北上不过三十里,便折西可去阳谷县,经莘县先到大名府,再南下东京。
碍于卢俊义肯定要先回家一趟处理家事,所以队伍选的自然是北路,虽是午后未时才开拔,但在日落前便也抵达了阳谷县城。
这阳谷县的县城倒也不大,远远望去也就是个五里之城的规模,城门是按例初更落闸,但是远远见着黄杰这一大队骑兵迅捷而来,那县城的守备也是吓得急忙闭了城门,亮明身份好不容易才入得城,却是寻不着宿头,最后还是县令卖了林冲一个面子,许在了城厢的厢军营房借宿一宿。
这般有瓦遮头,自然不用铺盖营帐,黄杰也便也将安顿之事交给田宝、司马甘和石天养他们,便也领了二位师兄,还有黄大龙、黄石头以及燕青等人乘着饭口未过,就去阳谷县市街寻个酒楼吃酒。
结果寻了一圈下来,却没寻着什么狮子楼,也没打听出阳谷县城有一个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最后便在一家门脸还算可以的来福楼胡乱吃喝了一番,也就回营睡了。
第二日一早,黄杰等人刚起身来整马,便听有门卒慌乱来报,说是北门外来了个莽头陀,城门未开便闹着要入城,值守的都头疑心他是海捕的逃犯,便开门放他进来想要拿他,结果却被他打翻了好几十人,如今更抓着了都头用刀押着,点名道姓说是要见林冲。
一说是个头陀,黄杰便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当下便叫上林冲,带上黄大龙和黄石头,骑了马就去城门相见,且在半路上还割了条白布捆在了林冲额头上。
待得见了,果然就是那武松,林冲便也问他:“你来作甚?”
见的林冲,武松便也将那都头放了,便叉手来道:“昨日师兄走的太急,武二不及前来祭拜!”
林冲便也气冲冲喝骂道:“却要你祭拜?你只管去做贼就是!”
武松听来面有愧色,但也争辩道:“师兄也该知道,俺这般上了梁山,也是形势所逼,且还欠那柴……柴大头领一番恩义。俺怎说也是坦坦荡荡大丈夫汉,行得正坐得直,不曾做过贼寇行迹。”
林冲听来哈哈一笑,便道:“好一个坦坦荡荡大丈夫汉,就算你不知道卢俊义哥哥乃是师出一门的师兄,他本是大名府坐贾大富,却惹着谁来,叫你等赚上山去,想要吞他家产不说,还要拖他上山落草,此事你却不曾瞧在眼里?还说什么不曾做过贼寇行迹?此言岂不可笑?”
这话说的武松面色更是羞愧,见他垂头想想,突然哀叹一声,便将刀插于地,与林冲行了个顿首大礼,而后起身便走。被打翻一地的守卒见状也都不敢阻拦,只能眼瞧着他快步离去。
待他走出了百十步远的时候,黄杰这才苦笑着对愕然的林冲道:“师兄方才的话略重了些,却是谈崩了,还是俺去吧!”
说着黄杰便也领着黄大龙策马追了上去,近了之后便也道一声:“还请留步!”
武松转头来看黄杰,脸上却是掩藏不住一脸落寞,道:“何事?”
黄杰暗中酝酿了一下措辞,便也道:“壮士如今还回梁山?”
武松听来一愕,想了想却是无奈道:“不回梁山,俺还能去何处?”
黄杰倒也记得他的事故,他本是杭州府督捕盗贼的提辖,结果因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