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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这般柔情话语,封宜奴心中那还有错怪,便也止住了泪儿仰头来瞧,嘤咛一声便又伏在黄杰怀里。
好一会儿,终是瞧不下去的李师师便来故意碰了杯盏,黄杰这才拉着封宜奴入了正堂坐下,忙拿了自己手巾与封宜奴掩饰妆容,这才与李师师叉手告罪。
李师师便也笑道:“好你个黄郎,也不敢说你是个负心郎,只怕你如今还是不知宜奴妹妹为何心伤,可对?”
黄杰便来告罪一声,求问道:“小弟当真不知错处,还请姐姐明示!”
这一句弟弟姐姐,果然惹来李师师一笑,便道:“倒是嘴儿摸蜜,好个伶俐的人儿。也罢!姐姐便与你说白了,你遗下一枚可兑万金的牌儿倒是心大,可知道这几日妹妹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黄杰这才恍然大悟,一看封宜奴的胸前,便也瞧见了胸口衣下突起的正是玉牌,便也明白一早李师师与他使的手势,一拍脑门道:“原来如此?当真是弟弟的不是!”
李师师还道:“且姐姐还与你说知,前些日子姐姐已经去将你那玉牌查验,也莫道姐姐以小人之心度之,只是怕妹妹遭了登徒子哄骗。”
黄杰便也忙道:“人之常情,岂敢怪之!”
随后又是闲话几句,突然李师师便问:“对也!前日里,可是你使了手段,将那赵……赵官人引来樊楼?”
黄杰忙也拨浪鼓儿似的摇头,忙道:“却是师兄林冲无意为之,此事小飞师弟可做人证。”
李师师听了将信将疑,便也直奔了主题道:“妹夫可知,昨日去寻,一是妹妹当真思念得紧,二来便是姐姐果真有一事相求。”
黄杰便也忙道:“姐姐只管吩咐就是!”
李师师便也道:“此事,与妹夫而言,也非难事,便是想求妹夫为姐姐做画一幅,乃是用来救人之用。”
一旁的封宜奴便也解释道:“周师病重了!”
黄杰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周师便是周邦彦,当初李师师便靠唱他所作的诗词一举成名夺得行首,便与他以师徒相称,感情极是深厚。如今周邦彦在处州(浙江丽水)任通判,前些日子托人带来一封手书与李师师,书中付了新词一首,寥寥数言只说风月,李师师却从字里行间瞧出不妥,便也托人打听消息,这才知道周邦彦已然缠绵病榻数月。
李师师取来一页花笺与黄杰看,只见上miàn写的是:“千红万翠,簇定清明天气。为怜他、种种清香,好难为不醉。我爱深如你,我心在,个人心裏。便相看、老却春风,莫无些欢意。”
对于周邦彦的词风,黄杰自然是不胜了了,但对于李师师这般与他亲近之人,自然能从字里行间看出端倪。
在此之前,李师师本也动了南下处州去探望周邦彦的心思,只是两地相隔怕有三千里,李师师一个弱女子如何经得起这般奔波,而后却是瞧见了黄杰与封宜奴所做的画像,便也动意想要黄杰也为她画上一幅,千里传书去到处州,只盼周邦彦见了画像,或能祛除病痛。
这般请求黄杰岂能不答应,想想便要封宜奴裁了一幅大卷(宽二尺二、长三尺三),问了问李师师家中可有周邦彦熟悉的地方,便也道李师师家的小院中有一株海棠花本是当年周邦彦亲手移栽,于是便将画作的背景选在海棠花下。
此番黄杰作画,除了炭笔之外,还要李师师将她平常用的胭脂水粉各取了一些,另外还用水粉与清油调和了一些彩墨,便要李师师搬了一方躺椅,斜卧在海棠树下。
黄杰又让岳飞寻来木板做成了立架,便也起笔勾勒,很快便也将画面框架定下,以炭笔打底布局,清油彩墨做里,胭脂水粉为表,用心做起画来。
黄杰专心致志,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