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乌朱,到底何时南下?啧啧!你这到是有酒有肉!”
宗弼闻言一笑,拍了拍身前的少女,要她起身给这些白山三十部的头人看座倒酒后,便也笑道:“乌里乞,如今你白山三十部的儿郎在义州也是有吃有喝,不必急切!”
那乌里乞听得嘿嘿一笑,却是毫不客气的就在宗弼的桌前坐下,拿过桌上的羊腿便大嚼起来,瓮声瓮气的答道:“虽是有吃有喝,却是缺了好酒好肉!”
宗弼瞧他吃相难看,便也主动将半壶热在炭炉上的宋酒取来与他道:“要酒我这里有,如今作战不比白山冬猎,一切都要讲究一个章法,便如我在大宋的安达就常说,军无令不可行,兵无纪不可用。乌里乞,你们乞列迷部近来犯事的有些多了,如此下去可别怪我要杀几个人来祭旗。”
那乞列迷部的头人乌里乞听来,以后左一口羊肉,右一口热酒,便也答道:“族人们出山是来吃血肉的,老是窝在义州啃风咽雪,族人们有怨言,我能怎么办?该杀你就杀几个!”
这时,就听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头人咳嗽一声,打断了乌里乞的话,对宗弼道:“乌朱,眼瞧着大雪将要停了,过了最冷的这几日,只怕就要化雪开春了……”
宗弼听来好笑,便反问道:“就算是等到开春又如何,莫非你们要回去学南人一般,要犁土种地?”
女真人自古战斗在白山黑水之间,狩猎、放牧、采集无所不精,可就偏偏不通耕种,所以宗弼这话顿时就引来了众人的哈哈大笑,老头人自己也乐了起来,却道:“自然不是要犁土种地,只是怕那时南下,所获不多。”
宗弼当即哈哈大笑,转手指了指身后一张画在整幅熟羊皮上的,好似小儿涂鸦一般的军事地图道:“今次攻打高丽,可不是仅仅为了几头牛羊,而是要将这高丽的国土变为我大金的国土,将高丽的百姓变为我大金的百姓,届时高丽所有之物,皆为我大金所有,又岂会少了你曷懒甸部的战获。”
老头人当即抚胸行礼道:“乌朱,我曷懒甸部也不奢求什么战获,只愿能保有义州这块熟土,能让族中老幼饱食得活,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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