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搁下筷子,便拍手道:“是了!这些时日,嘴都让鸡精养叼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吃为妙!”
姚二娘却是摇头道:“若敢不用,看这黄州城里的食客,不砸了老店才怪!”
黄大郎看一旁不明白情况的万春奴满脸的委屈,便笑着让万春奴坐了,又让月梅去厨房取了鸡精来,然后给万春奴盛了一碗鱼羹,放了鸡精后叫她来尝,自然是让她的眼珠儿险些瞪了出来。
瞧着万春奴的表情,黄大郎倒也想到自己还真没给岳父家里送过鸡精,便悄声道:“待你回门时,可捎些回去。”
鸡精这种黑科技黄大郎可是没想过发卖,只是专供自己家的老店和食汇街,想要品尝这美味,自然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用过了朝食,老倌夫妇自然去了老店,黄大郎便领着万春奴回了房。他自然知道,为了这餐朝食,万春奴可是五更就起身了,足足忙了快两个时辰。幸亏他昨夜心有所扰,没有再来一发,不然今早叫万春奴如何起得了身,这便让她**睡了回笼觉。
瞧着万春奴气息渐渐平稳,沉沉睡去,黄大郎心中也是饱满的感觉,这感觉该是那叫做“幸福”的东西。
想了想便来到书房研磨铺纸,这便沉思起来,不久便动笔写下了:“万花争艳,春来迟,娇娥谁人怜惜。窈窕英眉,袭绣衫,不施粉黛花钿。年华似锦,当折直须折。如仙画靥,耗费几多机缘。”
吾本黄头少年,却得此美眷,月老当酬。生亦有涯,岂相负,但求此生白首。天若有情,却能不笑我,天亦不老。两情相悦,携手合鸣萧瑟。”
写完之后,又在落款处题字道:壬辰年九月十七,黄杰纳万氏春奴留念,愿执子手,此生不负。
万春奴这一觉便睡到午后时分,起身抬眼一看,却发现房中无人,倒是床前的桌上铺开了一卷,便起身来瞧,待她读了卷上的词儿,泪珠儿便忍不住垂落下来。
而此时,黄大郎却是身在姚政的书房,那书桌上又摆放了机封书信,黄大郎也刚看过,不过抬头和落款,以及其中一些字句却是用墨涂了。当然,主要内容和大概的意思还是十分明确,那就是蔡京八月返京后,是如何钻了改制的空子强行改革官名,又是如何整治了许多官员。
整治官员这事,昨天的邸报书信里倒是没提,说是蔡京还朝后封鲁国公,提举淮西学士苏木献议给蔡京搜取五年来的考试题,进行询问比较,以观向背。这什么意思呢?也就是此时的各地和朝廷学官很多都以时政为题考试,蔡京被贬黜离朝后,学官们也就出题:请问蔡京这个大老虎终于第二次落马了,大家怎么看?
于是就有三十多人因此获罪,撤职的撤职,贬黜的贬黜。
然后其他的书信里还提到蔡京回到汴梁以后,又是如何的跋扈嚣张,惩治罢黜曾经看他不顺眼的,以及现在他看人家不顺眼的。不过这些黄大郎可是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问题就是到底蔡京是不是真的要搞什么盐酒茶的税法改革,而信上的消息显然都是负面的。
姚政看着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的黄大郎,这孩子回家后的这些时日,尤其是最近几个月的变化身为舅父他自然看在眼里。或许别人还真不知道黄大郎的师尊是谁,但他却是知道的,再加上黄大郎只是拿出几个方子,就让这黄家老店咸鱼翻身,让食汇街凭空出现,还有那“烟锁池塘柳”的绝对,以及与苏澈对答如流,争名夺利的气势……如今的姚政可是不会小看自己这的半子了。
等黄大郎放下了书信,姚政便也接过,随手就仍在了一旁的铜盆里,信纸被水侵了之后慢慢融烂,姚政又拿了裁纸随意搅动几下,便彻底的毁尸灭迹。
随手搁了裁纸,姚政便问:“杰儿,此事你怎么看?”
“无有看法!”黄大郎摇摇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