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了,却在这时听闻开路的前队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姚榕急忙打了驴股一鞭上前查看,便看见一个骑马的灰衣人,以黑巾遮了面,手持一杆写着天道盟三字的大旗,大喇喇的就堵在了官道的路中间。
姚榕皱着眉头,指派了一个小税吏上前打问,很快见他快步跑了回来道:“押司,对方自称是什么天道盟的强人,要替天行道对付那应奉局的人,却答应不与我们为难,只是要我们不得遮护。”
姚榕闻言一笑,便道:“呵呵!该来终归要来,快去将那张制使寻来!”
当即队伍停了,小吏很快就把张制使和马大碗一块寻来,这张制使年约三旬左右,豹头环耳,体态壮硕如熊,骑着一匹杂毛的棕色母马,只听那张制使喝道:“押司寻某作甚?”
姚榕指着远处官道上矗立的一人一马对这张制使道:“喏!张制使,却是有贼人来插旗,要为难制使!”
“哦呀!哪来的毛贼,也敢插旗?”张制使爆喝一声,却是拍马就走,哈哈大笑道:“这一路上兽藏鸟尽,却叫俺闲出鸟来,待俺去将他擒了,再回头与押司说话。”
瞧见这莽汉出阵而去,姚榕看向一旁的马大碗道:“太师府出身,果然胆大!就不知这人武艺如何了?”
马大碗摇头笑道:“三五个寻常捕快,倒也奈何不得,可这碰上绿林中的好汉,也就难说了。”
也就在两人摆明要看笑话的时候,这太师府出身的张制使却已经拍马杀向了道中插旗之人,但见他一拍腰下的刀匣,便抽出一把四尺长度的军用朴刀来,随即便摆出了要将对手阵斩的架势,挥刀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张制使奔马驰进这人十丈之内时,却清楚的瞧见这人露在面巾上的双眼微微一眯,似乎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正要忿怒时,却瞧见他将手上的大旗往地上一插,随后便从马腹之下摸出一根九尺的长枪来。
就说这时已迟,那时太快,这插旗的好汉单手将长枪一抖一送,亮银打制的枪头便如银龙一般往张制使的喉间扑去,饶是这张制使将朴刀拒枪的缠头裹脑招数使绝了,也没能避开这夺命锁喉的一枪。
距离太远,旁人也听不见什么声响,就瞧见这张制使驰马如风雷一般往那好汉杀了过去,好汉却是高坐马上动也未动,手上摸出根长枪来与张制使侧身一错,随后就瞧见张制使丢了手中朴刀双手捂喉,随马又奔出十余步,便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从马背上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