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程梅知道雷的死是她造成的,估计能将她给撕了。
“看来这个玲珑髓有些麻烦了……”
云北轻轻挠头,银牙咬上唇瓣。
程梅要是知道她的身份,莫说玲珑髓了,不把她清蒸红烧了,就是善心大发了。
“看来,得采取个迂回战术……”
确定周围没人,云北闪入天眼,寻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之后,这才再次闪身而出。
船上看起来是空无一人,可是云北却也不敢大意,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循着人群走了过去,跨步船舱。
船舱之中的血腥味更是浓的呛鼻,人们的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歪七扭八的横在那里。
云北粗略的检查了几个,眼神渐渐变得阴冷锋利。
“每一招都是死**……程梅这是横下心,一定要他们的小命了……”
眸心一颤,她蓦然看向某处。
那是一个倒塌的屏风,一般堆在墙上,与地面形成了一个三角死地。
此时的那个地方,传来活人的呼吸声。
呼吸虽然很轻,可是均匀的很,应该是特意压抑的。
这就意味着,后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受伤。
云北不动声的从桌上抽出一片碎瓷片,掂量了一下之后,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屏风是那种很薄的绸纱质地,虽然看不透,可是此时从那个三角死地看出来,应该能看清楚她是谁。
“嘘……”
云北指尖竖于唇间,低低的发出了一声低吟。
“要是你不想我弄出动静,将她给招惹出来,就不要说话,小心的从屏风后面出来,记住了,千万不要弄出任何的声音……”
屏风后面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期间似乎还夹杂着一声呜咽。
云北小心而谨慎的后退两步,警觉的看着屏风,手中的瓷片做好姿势,准备随时给予里面之人一击。
因为她现在还不能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程梅。
谁能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在杀完人之后,自己一个人缩在那里。
对于一个心里受到了超过她承受力打击的人,在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之后,最是应该找一个地方蜷缩起来,就像是孤狼般的****伤口,静静疗伤。
要是程梅真的躲在后面,此时见到她这个漏网之鱼还活蹦乱跳,肯定是在第一时间的跳出来拍死她。
所以,云北不得不防。
屏风瑟瑟缩缩的声音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钻了出来,云北警觉的再次后退一步,手中的瓷片瞬间扬了起来。
这个碎瓷片在她的手中,不亚于一个飞刀的效果,只要用力得当,一样可以重伤敌人。
“别杀我……”那人沙哑的一声哭叫,连忙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嘘……”云北唇间再次发出一声警告的声音,眉头紧皱的放下手中的碎瓷片。
“绢绿姑娘?你怎么在这?”
绢绿一身是血,眼神恍惚惊恐,脸上干涸的血迹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的痕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我也不想在这……但是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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