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脸有些僵，为什么会跳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像，身体不受控制……”

    “你是不是想说，好像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给驱逐了理智？”慕容嘉音笑着问道。

    白夜点头。

    “臭小子！别给自己找理由了！你这是典型的嘴上说不懂，身体却很诚实！”慕容嘉音失笑道。

    白夜依旧是木讷地看着慕容嘉音。

    给纯真少男上爱的第一课真的很考验人的耐心，但慕容嘉音想着，自己儿子以后肯定也需要上课，就先拿白夜做一下实验好了。

    “我来帮你回答吧，你当时其实不知道跳下来会进入兽界，你只是想跳下来拉住顾卿九对不对？”慕容嘉音冷声道。

    “因为我曾经伤过她，我以为她还没有恢复，跳下去的话，会死。”白夜垂着头，说到死那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黯淡了下来。

    “你很害怕她会死对不对？”

    “嗯，因为是我害得她没了丹田。”白夜点头道。

    慕容嘉音一愣，他一直都猜错了吗？他以为白夜对顾卿九的感情是爱，可白夜这么一说，他忽然开始怀疑了，白夜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弥补心里的内疚？

    不对，在兽王宫外，那一场追逐，很明显，白夜是发现了顾卿九的丹田已经恢复，可他还是执意停下来等顾卿九，若说这还是因为内疚，慕容嘉音不太相信。

    他为小白夜的感情操碎了心，小白夜却始终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只怕，等以后白夜明白了，会追悔莫及。

    “你知道卿九和夏侯绝的关系吗？”慕容嘉音问道。

    “什么关系？”白夜微微侧头，似乎还觉得慕容嘉音这个问题十分莫名其妙。

    慕容嘉音发誓，白夜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蠢的处男！没有之一！

    “顾卿九拼了命去闯罪人塔救夏侯绝，你不觉得心里难受吗？”

    难受？白夜蹙眉感受了一下，“难受，因为她最后还是伤到了自己。不过，也没有办法，她向来重情重义，九千岁待她极好，她竭尽全力去救，是应该的。”

    若是她当时冷眼旁观，恐怕他白夜也会看不起她吧？

    慕容嘉音被白夜的话给震惊了，没有骂白夜，也没有继续追问。

    现在他已经十分清楚白夜对顾卿九的感情了，是爱，还是特无私的那种，让慕容嘉音都觉得有点自愧不如。

    “你还有问题要问吗？”白夜转头看向慕容嘉音。

    慕容嘉音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要继续问的了，只想说，祝你幸福。”

    虽然很可能是注定孤独一生了。

    “谢谢。”白夜笑了笑，“那我可以问你问题了吗？”

    “可以，你问。”

    “为什么今天问我这么多问题？”白夜轻轻一笑，其实觉得，这样与人敞开心扉聊天，还挺舒服的。

    “为了给你这个臭小子开窍！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是怕你小子长大之后后悔，明明现在有机会把顾卿九抢过来，却还要笑着把她送回夏侯绝身边去。”慕容嘉音叹了口气，“不过，我看你这么伟大，也就算了，说不定，当真是你笑着把她送到夏侯绝怀里，你还觉得挺高兴，毕竟，卿九幸福就好。”

    抢过来？曾经顾卿九送过白夜一条发带，他没有保护好，被夏侯绝抢走了。

    “原来你是想我问我这个。”白夜笑着耸了耸肩，“我喜欢卿九，我一直都知道。”

    慕容嘉音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搞半天，你这小子一直在装纯玩儿我？”

    白夜摇头，“没有，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奇怪，我不是很懂。”

    “好了，不用纠结这些问题了，忘了吧。”慕容嘉音拍了拍白夜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