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捡到了救命的稻草,将令牌给捡了起来,爬起来拍拍衣服,“本殿下有母皇的令牌,你们谁也不准动本殿下!”
云倾浅嘴角却是露出一丝浅笑,也从怀里摸出了一面令牌,“大皇兄,你那个,是假的。”
云满的令牌,本就是从云倾浅那里偷来的,听云倾浅这么一说,一张脸瞬间变成了惨白,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殿下何必如此自责?”
谢晚枫背着竹篓,挽着袖子,那样子,似乎只是凑巧采药路过罪人塔。
这么巧,谁信!
之前半点没见他的影子,可见他已经隐藏行迹许久,就连顾卿九那非人的感官都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可见这人实在是不简单。
“自责?”云满有些不解的看着谢晚枫。
谢晚枫叹了口气,将云满扶了起来。
“刘正死之前,早已将事情都告诉了下官。那一日,刘正醉酒,找不到钥匙,正巧您经过兽圈,见他丢了钥匙,不想被下官处罚,您才将那锁拿去另配了一把钥匙。那刘正酒醒后,又找到了钥匙,便将配好的钥匙还给了您。可谁知就是那一夜,凶兽逃了出去。”
谢晚枫一脸的悲天悯人,朝云倾浅拱手道:“公主殿下,兽圈本乃太医院管辖,下官身为太医院院首,在职期间发生这种事情,实乃下官失职,恳请公主责罚。至于大皇子殿下,还请公主念在大皇子一片善心的份上,从轻处置。”
“如何处置,本公主自有分寸,不劳谢院首费心。”
云倾浅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似乎谢晚枫刚刚那一通感人肺腑的言论丝毫没打动她。
顾卿九看着谢晚枫,倒是头一次对这东冥第一医师有了佩服的意思。
什么叫舌灿莲花,什么叫黑的都能说成白的,顾卿九现在倒是见识了,反正那个守卫已经死了,随便他怎么说咯!
再看云满看着谢晚枫的表情,两眼放光,脸上清楚写着两个字“感激”,恐怕谢晚枫再说两个字,他都要把菊花给送上去了。
此时场面有些混乱,云倾浅的思路却十分清楚。
“来人,将大皇子殿下押去宫内慎刑司,谢晚枫隔去太医院院首之职,听后发落。”
将云满和谢晚枫都押走了,云倾浅这才转头看向顾卿九。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私自前来所为何事?”云倾浅冷声问道。
“见过公主殿下。”顾卿九先是朝云倾浅行礼,这才解释道,“臣女顾卿九,被告在战队中下毒杀人,本是应该由大皇子殿下和九千岁一同押送到罪人塔审判的,可这中间出了变故,有人劫囚车,我只好,自己来罪人塔了。”
云倾浅极为聪明,立即从顾卿九的话中听出了端倪,转眼看了看夏侯绝,“九千岁可是为这孩子而来?”
“女皇陛下既然已经任命本宫为新生战队总队长,战队中出了这样的事,本宫自然是要彻查。”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太监,夏侯绝的名头再好听,说到底也是个奴才,但他在云倾浅面前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甚至,那份说话间的尊贵气度,比之云满这皇子,还要高出几分。
“既然你将此事交给本公主,本公主自然会彻查,还请九千岁先回去吧。”云倾浅说着,看了看身旁的守卫,“将这孩子,押到罪人塔。”
夜寒却是将顾卿九护在了身后,“事情都还没查清楚,怎么能就把人关起来呢?”
云倾浅却是冷冷看了夜寒一眼,“你也要教本公主如何做事?”
若是别人,被云倾浅这么一看,果断都是吓尿,可夜寒却是摸了摸鼻梁,指着自己怀中受伤的小兔子,“你就不能跟我怀里这只小兔子学学吗?女人啊,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