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可救?”刘备急问。
“皇叔可知卧龙先生?”
刘备摇摇头道:“不知。其人何处?医术如何?”
“其人就在附近,离此不远处之隆中,南阳卧龙岗处隐居。医术如何,韪也不得而知,不过据闻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医卜星相阵法韬略,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若说荆襄之内,有人能医得陈元龙,非此人莫属。”
“喔,”刘备一听,兴致就上来了,如此高人,必得要见一见才是,就算是不为陈登也得见上一见,于是急切道:“请问子非先生,路途多远,可否代为引见,如今元龙病势沉重,实在耽误不起了。”
“皇叔既如此讲,那就明日一早,我带皇叔去如何?”
“救人如救火,不如我们现在出发吧?我们连夜出发,用车载上陈元龙,这样也不会来回耽误时间,子非先生,你看可好?”
“啊?这么着急?”赵韪没想到刘备会如此着急,看来刘备对其手下是真的好。赵韪也有点儿感动。士为知己者死,他也是士,也同样是文人,要是能在刘备这样的主公手下,就是死也无憾了。可惜刘璋那个混蛋,不知己啊。“那这宴会?”
“现在天冷,好酒好菜先留着,也坏不了。我们先带点儿干粮,等回头,元龙病好了,我们接风酒庆功宴,一起给先生办了,到时候我刘备亲自陪先生喝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刘备一听说附近有人能救陈登,立时就等不及了。
既然主公刘备都如此说了,众人也无可奈何,毕竟陈登的病情在那里放着呢,也确实耽误不得。
一场接风晚宴就这么草草过去了。
刘备立即命人准备了车辆马匹,由赵韪领着,带了关张等护卫,准备连夜赶往那个什么卧龙岗。
刚收拾好,还未等出发呢,前面一个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的先生拦住了去路。
“对面可是刘皇叔与蜀中名士赵子非?”
“正是我等,不知先生是?”
“在下襄阳司马徽,见过刘皇叔并子非先生,听说子非先生入荆,一直无缘识荆,今日特来相扰。”
“不敢不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众人急忙行礼。
“不知列位这是意欲何往?”
“子非先生言,隆中有隐居大贤卧龙先生者,医卜星相天文地理无一不精,恰有元龙先生病重,欲往求卧龙先生一探,正欲星夜前往。”
司马徽一听,就手捋长髯,大摇其头,“不妥,不妥,未尝闻有医国之才而医人者,未尝闻有求医之心而求医国之才者,何以怠慢良材若此?恐将徒劳无功,莫若不去。”
刘备听了,忙拱手请教道:“以先生之明,那卧龙先生果然是医国之才?”
“不可说,不可说,卧龙之才,不可尽说。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既然两位有要事,乡野之人就不便打搅了,老朽这就告辞。”说完,司马徽自顾自就转身离去了,也不管刘备等人如何表示,只管就直接飘然而去了。
“真是高洁之士也!”赵韪叹道。
刘备被司马徽说得心里直犯嘀咕,“这卧龙先生如此大才,我们这般去是否唐突了?”
“明公,从来君臣相得,讲究的就是一个缘法,自古求才,皆以诚为先,余者皆为末节。明公勿忧,若有不谐,韪亦当勉力为明公促成之。”
赵韪既然打包票了,刘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其实最在意的还是陈登的病。现在是救人要紧,至于能不能请到什么卧龙先生,那还是后话了。
不过,刘备还是又命人,多多准备了些财物,一起带上准备作为见面礼。
隆中离里新野也有一二百里地,为了不使马车太颠簸,一路行进也不敢太快了,所以足足走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