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听刘璋说的这么严重,都吓的不敢上前,魏延无奈,只好自己上前,带着黄忠一家,去盥洗,换衣服,一通的折腾。
刘璋则命其他人,把黄忠带来的所有东西,甚至连兵器都全部付之一炬。等黄忠洗完澡,换完魏延给他们拿来的新衣服,出来一看,立即急眼了,就要过来跟刘璋拼命,他视若珍宝的象鼻子大刀和宝雕铁胎弓,全让人扔火堆里烧了。
魏延急忙抱住了黄忠,极力的安抚。
刘璋却还是不嫌事大的样子,捂着口鼻,小心翼翼的在黄忠前面几米远的地方站定,说道:“黄大哥,你别怪小弟这么谨慎阿,实在是令郎这病很厉害,为了你们也为了大家,还是谨慎些好。黄大哥,我不瞒你说,令郎的病是绝症,而且会传染的,一旦传染上,那就是基本等死了,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敢让你给我当保镖了,我也怕染上呀,染上就小命不保了。要不,你还是带令公子回去吧,这个病我们也治不了。”
什么,治不了?
黄忠夫妇可是抱着极大的希望,千里迢迢舍家撇业而来,就为了给儿子治病,这刚到地方,这个小混蛋看都没看几眼,就说没治了。黄母当即就瘫坐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了起来,黄忠则气的浑身发抖,转身一把就揪住魏延的脖领子,咬牙切齿道:“姓魏的,你他娘的信里是怎么给老子说的,嗯,你他娘的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治好叙儿的病,现在老子来了,你他娘就立马秃露反帐,说话全当放屁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掐死你这个白眼狼。”
说着,黄忠还真的怒火攻心,下了死手,掐的魏延直翻白眼。
刘璋一看,我靠,这黄忠果然脾气有些火爆呀,急忙让人将两人分开。
没办法,人既然来了,又是这么个情况,安抚工作还是要做的。
看着魏延拼命送过来的求救眼神,刘璋只好斟酌着言辞,慢慢说道:“黄大哥,别急,也别忙着上火。别的我不敢说,我就敢说一句,令公子的病,如果我们这里治不了的话,全天下没人能治得了。”
刘璋说的斩钉截铁,异常坚定。
“那怎么办,难道叙儿他真的命当如此吗?”七尺高的汉子,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扑通就给刘璋跪下了,以头抢地,放声道:“请太守大人救救叙儿吧,忠愿当牛做马,报答太守大人。”
说完,爬在地上死活也不起来。
刘璋心里这个郁闷呀,这么一员猛将摆在面前,任你予取予求。但是他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虽然他说过挺多瞎话,但是现在真是下不去嘴。又担心被传染不敢上前去搀扶,真是纠结呀。
魏延在一旁看着,今天主公太反常了,这个时候明显该表现礼贤下士的时候,怎么主公这么迟钝。哎呀,我的主公呀,你一句话就能收一员猛将阿,怎么不说话呀。魏延真是替刘璋着急。
让一个五虎上将老黄忠就这么跪着趴着,刘璋觉得也不是个事呀,这也有点儿折寿呀,四十多的人了,怎么办呢?
没办法,刘璋只得说:“汉升,黄大哥,治我们是可以治,但是治不治得好,我可保证不了。我只能保证,我们会全力以赴尽心尽力的去治,如果侥幸治好了,你也别谢我,要谢就谢老天爷,那是你运气好,你儿子命不该绝;要是治不好,你也别怨我,到时候,是走是留,我也不拦你。你看如何?”
“悉听太守大人安排。”黄忠趴在地上答道。
“黄大哥,你先起来。令郎的病,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刚才来那么多穿白衣服的人,你也看到了,那都是我们医科院顶尖的大夫,为首的两个就是华佗和张机,我真不是说大话,令郎的病,如果说真有一线生机的话,只能在我们这里。刚才小弟有些失礼,绝非有意怠慢,这个病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有多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