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倒是情愿回到过去那种心情，那种只是暗恋着他却很幸福的心情。只是，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费慕凡晚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的心情很低落，他问她怎么了，她却没有说下午的事。

    “周四是我爸的生日，他问你有没有空过去。”语菲说。

    “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是申家的什么人。”费慕凡故意说。

    “那行，我跟我爸说你很忙是了。”语菲好像也不生气，说道。

    费慕凡盯着她，许久不说话。

    “你干嘛？”过了好一阵子，语菲才注意到他的异样。

    “语菲，我算你的什么？”他轻声问道。

    她愣住了，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视线转到窗外，虽然拉着窗帘，可是他依旧看着那个方向。

    看起来他的心情不太好，她觉得自己明白理由，却又有些躲避。

    “我去给你放水吧，你洗个澡，早点睡觉。”她也不回答他，下床去浴室。

    费慕凡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闭眼睛。

    调好了水温，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她的手浸在水。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大家都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语菲啊语菲，你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你怎么傻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回头一看，看他已经脱光了衣服，腰间裹着条浴巾站在她身后。

    “你洗吧，我出去了。”她低下头，从他身边走过。

    “你和云泽，是打算重新开始了吗？”他突然说。

    她愣住了，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他刚坐进水里。

    “你说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这话，难道说他知道她和云泽见过面了？

    费慕凡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说：“我没跟踪你，是程昱风说他看见你和云泽在丽水街的一家西点店——”他没往下说，因为程昱风告诉他，语菲看起来很开心，当时。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云泽。

    现实越是残忍，他越是无法说出来。

    语菲站在原地没有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费慕凡，我见他了，可是，我没有想和他怎么样。”语菲道。

    他低声笑了，她抬头看见灯光洒在他的脸，勾勒出他脸部那冷峻的线条。

    “你不相信我？”她问。

    “语菲，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他叹了口气，“我先泡一会儿，你出去吧。”

    语菲的双手交叉着，看着他，他却闭着眼，她只好走出去。

    今天很有问题，一定是帝太闲了，非要折腾好多事出来，非要让大家都心情不好。

    “语菲，我算你的什么？”他的话突然蹿进她的脑子。

    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她坐在床，胳膊环抱着双腿，下巴抵在膝盖，这样一个人坐了好久，却始终不见费慕凡进来。

    以为他还在浴室，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走进他的卧室，才发现他躺在床睡着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想要离开，却迈不开脚步，站了好久之后，见他真的睡着了，才转身折回。

    她习惯晚睡觉穿很少的衣服，至少要很薄，让她感觉不到衣服的存在，这才睡得安稳。可是这样的话，难免会感觉有些冷了，特别是在和他共度那么多夜晚之后。

    躺在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这才认识到一个悲哀的现实，她离不开他了，不说别的时候，是晚睡觉，要是他不在，她甚至都感觉被子里太冷床太大。

    没办法，她只好拿出自己的p3，插着耳机听音乐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