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那万剑宗的宝船似乎减少了!”
这一日,有御妖师一出营帐,就眼尖地发现天空中悬浮着的宝船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少了几艘。
他们找了一圈也并未瞧见其下落,不由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猜测是不是万剑宗在天元吃了苦头,决意撤离。
这种说法很快就传遍了天元的整个阵营,愈演愈烈,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就是这么回事。
“此事有异。”
但也有一部分更加清醒的御妖师和蛮人,却认识到这件事绝不能如此简单地下结论。
与此同时,因为万剑宗宝船数量确切减少,御妖师的尊者与蛮人祭司们也进行了会谈。
即便是地位尊崇如尊者和祭司,竟然也有人相信万剑宗打算撤离一事,可见这一说法如今在短短一日间就已根深蒂固。
当然,这不奇怪,战争对参与双方而言都有痛苦之处,尤其是昨天还在并肩战斗的同袍,今日也许就阴阳相隔,对战争的抵触情绪难免会日益加深。
“我认为万剑宗不可能撤离。”一名如意宗尊者沉声道。
“为何不可能?”东岳大陆的一名尊者当即不服气地反驳他,“虽说我们是被侵略的一方,万剑宗是侵略者,可是万剑宗也未必希望战争持久下去!这对我们固然是毫无好处,对他们亦是坏处多多!在察觉到我们的抵抗后,再加上那真龙一族来援,万剑宗会识趣地退却也不无可能。”
那如意宗尊者摇头道:“真龙一族来援是来援,却也有限,万剑宗若是如此轻易就放弃,那他们一开始就不会入侵我们天元。”
两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彼此互不相让。
一时间,营帐内吵吵嚷嚷闹腾个没完,半点也不得安静。
胥于邺悄无声息地走到一旁,眸中浮现出几缕沉思。
仙锦尊者有些好奇地跟了过来:“胥师弟,你莫非想到了什么?”
胥于邺道:“其实方才几位尊者也说到了,此事未必不可能是万剑宗虚虚实实的把戏。”
仙锦尊者亦有同感:“我总觉得,万剑宗不可能退却。我虽然只同几名剑修交过手,却也看得出,剑修的修炼,本就要一往无前,不顾一切。那一口锋锐之气若是泄了,在修为上恐怕只有坏处,难有好处。”
胥于邺微微颔首道:“不错,剑修与我们的修炼体系虽说不大一样,但本质总不会有太大区别。剑者,尽管也有许多不同的形式,但畏缩退避却绝不可能。”
两人交换了意见,都认为万剑宗不可能主动撤离天元。
但万剑宗宝船数量减少却又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不光是御妖师和蛮人在地面上能看到,尊者们也曾到近前观察过,的确有一些宝船不知去向。
很快,又一个声音说出另一种猜测:“若是万剑宗也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呢?”
就有很多人想到:也对啊,若是万剑宗也遭遇了强敌呢?既然万剑宗能觊觎天元,未必不可能有另一些人觊觎万剑宗啊!
这种说法后来居上,压过了许多不同的声音。
“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人故意挑动”
这一日胥于邺召集了自己的几名弟子,一一检视他们的修为,颇觉满意。
战争尽管残酷,但参与其中的弟子们进步却是相当大的,无论是方妙妙c蒋岚还是商子高,这些日子都已突破到新的等阶。胥于邺指点了弟子们几句以后,几人又说到了近几日万剑宗的情形。
商子高快言快语地直接就说出了上面那句话,又撇嘴道:“我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蒋岚想了想道:“可是万剑宗每日的确在收缩阵线啊,这些天下来,宝船确实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