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宗主——梁宗主——”
如意宗山门前,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几乎五体投地,撕心裂肺地叫着,“您不能如此,您不能过河拆桥!需要我们金虎宗的时候将我们奉若上宾,不需要的时候又弃如敝履您不能”
“闭上你的臭嘴!”几名如意宗弟子满眼嫌弃地踹他几脚,让这老者更显狼狈。
其中一人居高临下笑了笑:“许宗主,当时是你们上赶着非要加入我们如意宗的,谁知却给本宗带来如此大的祸患!就凭这一点,谁能容许你继续留在本宗?”
另一人哼道:“同这老匹夫说这么多作甚!反正他魂海都被封禁,以后再也不能兴风作浪,没要他的命是宗主仁善!”
“是啊,要我说,就该把这白眼狼的金虎宗,全数杀了才是。”
金虎宗本来就是如意宗的附庸,虽然是中门,却与如意宗压根无法同日而语。
当初并入如意宗,就有不少本宗弟子对此看不过眼——他们辛辛苦苦才拜入上门,金虎宗的人却没费什么力气也成了上门弟子,谁服气!
这些弟子说的话是越来越难听。
却也始终不曾有人出面阻止。
那名老者被掀在了山门外,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动弹,只能怨毒地看着这些如意宗弟子。
良久,他才闭上眼,老泪纵横,却不知他是在后悔,还是在想着如何翻盘
“师父——”
胥于邺掀了掀眼皮,“不用多说,我准你去。”
姚宣就嘿嘿笑着拉了拉师父的衣袖:“师父真好。”
胥于邺没好气道:“酸掉牙了!知道你要去找金虎宗麻烦,要去快去!”
林白羽道:“我和师弟一起去。”
胥于邺摆摆手:“随你。”
等到与林白羽一同乘坐着凤羽焰雀来到如意宗附近时,距离山门还有一段距离,姚宣就瞧见了一群人拉拉杂杂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落魄。
辨认出里面早已刻在脑中的几张脸,姚宣对林白羽点了点头:“是金虎宗之人。”
林白羽当即让凤羽焰雀停下,两人自上而下地看向那些金虎宗弟子。
姚宣摇了摇头:“如意宗这做法也实在是吃相太难看了些”
虽说金虎宗并入如意宗必然有自己的需求,但要说如意宗没从金虎宗身上得到足够多的好处?鬼才相信!
可是如今呢?
如意宗高层总该心知肚明兽潮一事罪魁祸首并非金虎宗吧?却仿佛还嫌戏演得不够真实一般,不仅安上了罪名,更是将其门人全部逐出。
不明真相的人倒也罢了,可是放眼五大上门,真当别人都被如意宗糊弄过去了?
林白羽也多看了下方几眼,神色微凝:“不论修为如何,他们都被封禁了魂海。”
姚宣咋舌道:“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林白羽道:“当然,金虎宗此番毕竟是含冤莫白,难保其中有人一旦成长起来就会对如意宗挟怨报复,将这种可能全数扼杀掉也很正常。”
姚宣摇摇头:“只是仍觉得有些”
林白羽似笑非笑睨他一眼:“师弟这是心软了,难道师弟不打算报仇了?”
“当然要报仇。”
姚宣否认道,“他们的落魄可怪不得我,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并入如意宗?若从前不曾有此事,那回我与师父一道去金虎宗说不定就已先报仇了,但他们也不会灭宗。再说,观其行事,恐怕也没几个无辜之人。说穿了,他们狗咬狗,我为什么要心软?”
林白羽点头道:“这才对,师父生怕你心软了。”所以才十分干脆地允我陪同。
姚宣微微一笑:“要心软,也要对值得的人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