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任他一个人在牢里过着自生自灭的日子,你尽过一丝做儿子的义务吗?”
“闭嘴!”何齐山暴怒了,转身一把擒住紫燕,紫燕惊得张大了嘴巴,惊恐的望着何齐山,只见他双目圆瞪,眼眶中盈盈的泪光闪烁紫燕心里一紧,他哭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冷酷无情,说我没有做到身为人子的义务,那他呢?他尽过当一天父亲的责任吗?他心中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个家,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守着那个秘密不肯说!依旧忠心耿耿的护着那个主谋!即便是要将牢底坐穿,他也无怨无悔!大殿下根本就不该救他,像他这样的走狗,就不该活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何齐山的脸上,紫燕喘着粗气,握紧了拳头:“我对你太失望了身为医者,对自己的父亲,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他有万般的不对,他始终是你父亲,你身上流着的始终是他的血!”
“你懂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父亲!若不是他,我母亲也不会悲伤过度而死!他把好好的一个家,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你还要我孝敬他?”何齐山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蔑视。
紫燕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她靠近拉起了何齐山的手道:“即便是这样,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再生气,伯母也回不来,可现在,你亲生父亲就躺在里面,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大殿下的命跟你父亲的命系在一起,都在你的手上掌控,要不要救他们,你说了算,即便是你再恨他,你也改变不了他是你唯一亲人的事实”
何齐山的身子有些晃动,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滴下,手却不住的颤抖,紫燕知道他的内心在做激烈的抗争,不禁加重了自己握他手的力道说道:“去看看吧,这也许真的是你们父子最后一次见面了,别忘了,医者仁心”
何齐山揉了揉眼睛,平复了下情绪,半响才问道:“他配出的药方是什么?他服了多少吗?”一听这话,紫燕心中大喜:“你愿意进去看看他了吗?”
何齐山勉强点了点头:“我不能因为他,而连累了救大殿下的机会”
“嗯!”紫燕点了点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他愿意进去,就是个好的开始,紫燕兴奋的拉着他的手,将他重新带进了房。
门一推开,两人都吓了一跳,何鸿信趴在软榻上,地上吐了一堆黄绿色的东西,正散发着阵阵酸腐的味道,紫燕顾不上呛鼻,急忙跑过去,想把他的身子扳过来,却被何齐山制止了,他伸手搭了脉,眉心就是一皱,急忙翻看桌上的药方还有草药之类的东西,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的那支箭,心里就是一沉,转身冲着紫燕质问道:“这箭分明在我桌上,怎么转眼到了这?是你拿的对吗?”
“我”紫燕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回答,何齐山苦笑道:“本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最不会欺骗我的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你也如此瞒我”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紫燕几欲辩解,何齐山却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若安,诊脉确定无碍后才冷冰冰的说道:“你把若安带走吧,在这只会妨碍我我用他试药”何齐山说着指了指一旁昏睡的何鸿信,紫燕无力反驳,只得扶了昏迷的若安出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紫燕心中无比凄凉,本以为跟何齐山走的近了,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成了僵局
何齐山把何鸿信架到了床上,坐在一旁翻看册子,何鸿信轻咳几声醒了过来,看见何齐山坐在身旁,激动的热泪盈眶,颤抖着声音说道:“奇山”
何齐山连头都没有抬,冷冰冰的说道:“坐牢坐糊涂了吗?不知道罗樱草不能生服吗?”
何鸿信尴尬的笑了笑:“想来个以毒攻毒不曾想分量没掌握好,服的有些多了”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