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我秉承前门主遗志,凡是有违反门规者,不论是门主还是弟子,都要替之行法。”
面色苍白如纸的大长老偏头,打量着赵钱孙,道:“这就是长老与客卿的区别。”
“什么?”赵钱孙拳头攥的咯吱作响,脸色发青,似乎真的因为大长老这句话而生气了。
大长老目光转向身子微颤抖的齐弦,缓缓道:“两位客卿均受到前门主嘱托,当门规执行者,你们无疑是出色的,也正因为有你们,各大分支支主才不敢犯上作乱,但是,身为长老的我们,与你们考虑的事情却不相同,因为我们秉承的不是前门主的意志,而是太虚门的意志,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太虚门的繁荣壮大,而不是为了那些死板的条条框框。长老的责任是守护太虚门。”
一番话下来,因为气愤而面色铁青的赵钱孙变得平静了许多,看向大长老的目光中有些陌生,他没想到这个相处数十年,看起来总是风流不羁的大长老会有此时此刻的这种时候,但他却不由得为后者这番话而折衷。
不过不论怎样,齐弦的小命在这些人近乎调侃式的决定中保住了,而且还与太虚门一教之主的风黎达成了一项协议,那就是在太虚门遇难时务必帮忙解救,齐弦表面上答应了,但心里却在暗想:“莫说我现在没有能力保护,就是我将来有能力保护了,也绝对不会保护太虚门的”
最后,风黎给了齐弦一块玉牌,这块玉牌里面有着一缕微弱的灵魂,是用来通信用的。只要风黎信念一动,那缕附着在玉牌上的灵魂就会出现,然后向齐弦转告他所说的话。齐弦把玩了一下和其他玉牌般平平无奇的玉牌后将之丢进了储物戒指里。
临走时,二长老轻声道:“小家伙,那株小树你可要好生照料,如果三天没有真气的温养他就会死。”
齐弦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第一时间奔向燕倾城所在的房间。
“风黎,把这个重任交给他真的好么?”二长老身旁的裴姓客卿神色凝重的问。
风黎背着手,悠悠的道:“我太虚门气运未绝,听天由命吧”
来到柳泽烟房间外的齐弦刚要敲门,手停在了半空,犹豫了一下,扭头向另一个房间走去,推门进去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盘坐在地上的肚子浑圆,金色秃顶的金老,在金老身后的创伤躺着一人。
齐弦径自走到金老身前,后者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有什么事?”
“我得到龙涎草了。”齐弦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与兴奋,道。
金老红扑扑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道:“好,看来你成功成为太虚山脉赛第三名了啊?”
齐弦点点头,问:“不知金老何时可以炼制丹药?”
“嗯”金老从腰间抽出羽扇,摇着羽扇悠悠的道,“陈老头还没把药材凑齐,得等他凑齐材料才能着手炼制回颜丹。”
将龙涎草交给金老,齐弦的心微微放定,看着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金焱,齐弦心里的自责感轻了一些,他轻声问金老:“他什么时候能康复?”
金老眉梢微皱,道:“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他全身几处大穴被封阻,想要强行冲破穴位的他非但没有将穴道打通,反而把筋脉崩断了,要想打通穴位,必须先修复好了筋脉,将筋脉修复后,才能用柔和的气劲缓缓打通封堵的穴位,这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急不来。”说完,金老发出一声悄不可闻的叹息。
齐弦又看了金焱一眼,悄悄退出了房间。
来到柳泽烟房间,看到她愈见苍老的面容,齐弦的心似乎被一根刺一点点的越扎越深,直到最后不敢拔出来也不敢再插进去,稍稍一动就痛,不动也痛。
齐弦粗糙的手颤抖着轻轻的贴在柳泽烟的脸上,温柔的道:“泽烟,相信我,相信陈伯一定能给你找到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