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晚郑哲希睡到了她诊所的床上。他在柔软的床上想到了他睡地板的那七天,仅是七天,但是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譬如他和凌少杰打了一架,譬如他吻了她,他现在想起了还是会笑,余蝶珍面红耳赤地跑出去给自己拿感冒药的样子可真是令人无法忘怀。
他转了个身,余蝶珍蜷着身体睡着。他在医书上读过,蜷着睡觉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和感到害怕造成的。郑哲希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闻着她头发淡淡的香味,渐渐入眠。
余蝶珍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她看见床头桌上压着一张字条,伸手拿过,躺在床上看。
郑哲希说,那个晚上是他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很开心能和她共枕,但是他必须回去继续学业了,火车是九点的,不必送,等我回来,好吗。
余蝶珍将字条撕碎扔到床下,抱着被子哭起来。
他又一次什么也没和她说就离开,在她的希望又燃起的时候,一盆水扑灭。
她打他的电话,是关机的。
"怎么可能怎么还可能等你。"她自言自语道,眼泪止不住地流,流进耳朵里,沾湿枕头,沾湿头发,她抽泣着,伸手去拿床头桌上的纸巾,抽了一大把,堆在自己的脸上。
你把最不爱哭的女孩的泪腺打开了闸,为什么不关上再离开。
她将纸巾揉成团扔到地上,起床,去到洗手间用冷水冷却自己的情绪,洗了好几次的脸,她抬头看见自己的脸,不到一会儿又模糊了,她继续用冷水洗脸,头发衣服也湿了一半了。
既然他无法珍惜,那何必等一个这样的人。她不过只是想要安定的生活。
她自嘲地弯曲嘴角,抹去脸上的水,开始洗漱,换衣,然后打开店门,开始营业。下午的时候,郑哲希的姑姑来了带走了一只狗狗,他的爸爸和表姐也不同时候来带走了,剩下了最后一只,她打电话给狗狗主人,买了最后一只,在自己房间里安了一个狗窝。
那只狗狗是棕白黑混杂的毛色,大大的黑眼睛上有一个白色的点,她取名"小哲",一来可以骂骂郑哲希,二来也可以气他。况且和江秀贤的小明连起来,就是"明哲"。
明哲保身,她学会了如此做人。
对一次又一次把她的脾气当空气的人,怎么可以饶恕。她回忆起那一天她竟然还为了这种人和凌少杰吵了起来,有一些后悔,有一些歉意,她决定星期六的时候,去凌少杰的咖啡馆坐坐。
星期六的时候天气还是很热,走路走久了鞋子都会发烫。她给妈妈去了郑哲希的药房拿了之前的药,妈妈告诉她有好转,戒口之后几乎就没有疼过了。姑姑一见她就说原来是她呀怪不得那么眼熟,而那只狗乖乖的趴在柜台上睡觉。
她微笑着点点头,拿了药之后就离开,去了一趟家,然后才折回打的士去了凌少杰的咖啡馆。
凌少杰见到她感到很惊讶,但也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露出的表情是不屑的。余蝶珍喝了一口咖啡,笑着对他说道:"还是你这里的咖啡好啊,喝完一口味道还环绕在鼻尖,就像你一样。”
凌少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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